“救命!連承禦!救命!”
男人匆忙闖進臥室,看到幾分鐘前還衝他撒嬌抱怨的女孩,此刻縮到了床的角落,可憐兮兮的躲在那。
“怎麼回事。”男人沉冷的聲音立刻問向秦蘇。
秦大醫生拍著腦門,“她害怕打針。”
連承禦抿了抿唇,“非得打針?”
秦蘇簡直無語給他媽給無語開門,無語到家了。
“禦哥,我不是跟你說了這種藥不用解。”
話裡的意思很明顯了,你自己來,你女人就不用挨紮一針了。
男人氣息微沉,朝女人勾了勾手,“你過來。”
秦蘇,“……”
陸景溪,“……”
她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但就怕針頭這種尖銳的東西。
不是怕疼,是紮之前,酒精棉球在皮膚上擦過時帶來的心裡壓迫。
簡直要命!
她搖著頭,一百個不樂意。
氣氛開始僵持。
男人抬手揉了揉眉心,“那你繼續忍。”
陸景溪瞥了他一眼,又看看那個紫色的輸液針頭,嘟嘟囔囔道,“打針……也可以,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男人墨眸微眯,危險的氣息漸漸蔓延。
她竟然開始談條件?
什麼條件?
答應離婚?
嗬,他就知道這個女人花樣百出的想著離婚!
他之前竟然還抱有一絲絲希望,以為她真的迴心轉意了。
雖然他已經做好了離婚的準備,可當她主動提出來時,他體內還是蔓延起無法遏製的怒意。
寒涼的氣息讓秦蘇打顫,卻讓陸景溪十分舒服。
她彎了彎唇角,朝男人勾勾手,“你過來。”
明明是抗拒的,明明知道走過去,她就會提出那個條件。.五⑧①б
可過去他對於她的要求,除了離婚外,從來都沒法說出一個不字。
長腿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到床邊,俯下身,去聽她的宣判。
檀香氣息撲面而來。
陸景溪忽然用力捧住他的臉頰,仰頭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男人震驚到瞳孔地震。
唇上痛意襲來,嘴裡即刻湧起血腥氣。
陸景溪火速放開了他,爬到目瞪狗呆的秦蘇跟前,果斷伸出白皙的小拳頭,“紮吧。”
說著,看向連承禦,挑釁地舔了舔唇上沾染的血跡。
哼!
叫你把我扔浴缸裡!
連承禦感覺胸腔下,一顆心有力地撞擊著。
他壓下眼底詭譎環繞的複雜,瞥向看戲的秦蘇,“動手。”
“好……好咧!”秦蘇彎下腰,在陸景溪耳邊悄悄說,“你還是第一個讓禦哥流血的女人,我願稱你為姑奶奶!”
“叫爺爺……嗷!”
手背一痛,讓她嗷的一嗓子叫出聲。
但似乎也沒那麼疼。
“輕點。”冷冷的質問聲從身側傳來。
秦蘇癟了癟嘴,“這能有多疼,她太誇張了。”
連承禦關心則亂,轉眼看向靠在床頭的女孩。
陸景溪吸了吸鼻子,一臉無力的隱忍,委委屈屈地垂下了眼,“他說得對,是我的錯,是我太誇張了。”
秦蘇,“……”
為什麼忽然就茶裡茶氣的!
連承禦扶了扶額,揮揮手示意秦蘇出去。
秦蘇趕緊收拾東西走人,他很清楚陸景溪就是個作精,呆久了沒他好果子吃。
房間隻剩兩人後,連承禦從床頭櫃裡拿出吹風筒,走到她旁邊,“躺下。”
小女人抹了抹並不存在的眼淚,乖乖躺好,“哦。”
呼呼的暖風開啟,吹著頭皮癢癢的,暖暖的。
不知道是藥水起了作用,還是她重生回來後,心理過於激動後的疲憊,眼皮有些沉。
她能感受到男人的手指穿梭在潮濕的髮絲間,動作溫柔,小心翼翼。
就如同那七年的時間裡,他每晚都會專心做這件事。
好像回到了那時候,但又有很多事,不一樣了。
她嘴角勾著淡淡的笑意,心中滿足地想。
真好。
連承禦,我能回來,你還在。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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