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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綿綿想到司君,眼中泛著一抹柔和。
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就是讓她拖住行慎,可是要拖到什麼時候啊?
據聞,這位尊主大人可是十分的勤勉,一個月裡有大半個月都不在熊族,一直奔波在外,就算待在熊族裡,也是處理積壓的事件。
她都害怕她前腳剛走,後腳行慎就去乾擾司君了。
鳳綿綿揉了揉眉心,又給行慎倒了一杯酒水。
怎麼他就灌不醉呢?
如果他能醉也行啊。
鳳綿綿看著他又連著喝了兩杯酒水,但是卻毫無反應。
“你不會偷偷的吃了什麼解酒的藥吧?”
鳳綿綿問道,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酒:“我至少還有一些醉意,你可不能喝酒像喝水一樣,按你所說的,那不如去喝茶好了。”
行慎搖了搖頭:“你拿出來的那酒滋味不錯,可惜不能醉人,滋味清甜,更像是果子的汁液。”
“就你那樣的酒,就是我再喝個幾壇,再多配上幾壺,我也不會醉的,如今我給你拿的就不一樣了,這是百年佳釀,來,嚐嚐這個吧。”
行慎給鳳綿綿倒了一杯他的酒,又覺得拿著小杯喝酒不爽快,從空間裡又取出兩個大碗。
這大碗比她吃飯的碗都大,鳳綿綿吞了一口口水。
她感覺自己應該再吃些解酒的丹藥。
行慎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想法,立刻笑著說道。
“可不能吃藥了,若是再吃下去,這佳釀就白糟蹋了。”
他笑著搖頭:“快喝吧,嚐嚐這個滋味,不是辣人的。”
鳳綿綿聞到了酒味,但是喝下去並沒有感覺到辣的嗆人,一碗酒下肚,隻感覺暖暖的一線從喉嚨直接到了肚裡。
到了肚子裡,整個肚子都是熱乎乎的,十分舒服。
鳳綿綿的臉漸漸的也紅了:“好酒。”
行慎頓了一頓。
他看著鳳綿綿亮晶晶的眼睛,還有泛紅的臉頰,這都是偽裝不出來的。
“你……醉了?”
他遲疑的問道。
鳳綿綿搖頭,還瞪了他一眼。
“你在看不起誰呢?”
“就你這麼點酒,我怎麼可能會醉呢?”
“就你這麼點,給我塞牙縫都不夠。”
鳳綿綿說著,打了一個酒嗝,就連視線都迷離了。
行慎眸光一動,手一揮,懸著的那些吃食全部都進了他的空間裡,面前乾淨了。
他慢慢的上前,坐到鳳綿綿的身邊,手一攬,人便倚著他的肩膀,緊緊的貼著他。
明明是涼涼的披風先挨著他,他的一半肩膀就像是被岩漿碰過,隻感覺熱的火辣辣的疼。
“你醉了。”
他輕聲說道,一雙眸子裡風波詭譎,裡面彷彿陷入了天人交戰之中。
鳳綿綿滿口的酒氣,
他緩緩的伸出了手,貼在鳳綿綿的肩膀上。
“我……”
他輕歎了一口氣,剛想說話,周邊風聲一動,左手一盤醬牛肉,右手一盤花生米的黑衣人已經半跪在他身邊。
“主子,久等了。”
他剛剛抬頭,就立刻把頭給低了下來。
“屬下什麼都沒看見。”
他這話就有一點欲蓋彌彰了。
行慎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你……”
他一揮衣袖,兩盤新鮮出爐的菜又進了他的空間裡。
行,留著下次吧。
“把你的嘴給本座閉上,現在,滾。”
行慎看著他,冷聲說道。
他的聲音壓低了,害怕把旁邊迷迷糊糊的人給吵醒。
黑衣人立刻消失。
行慎側目,看著旁邊的鳳綿綿,眼中滿是溫柔,剛剛還冰冷的訓斥黑衣人,眨眼間,竟然能溫柔成這個模樣。
他眼中的溫柔幾乎能滿溢位來。
“我沒想到你會來到這裡……”
他攬著鳳綿綿的肩膀,手一動,人就到了他的懷裡。
趁著月光,稚嫩的男孩還很瘦弱,眉目雖然清秀,但是臉上太瘦了,臉頰上還有兩團紅暈,如今長睫緊閉,實在是算不得好看,隻能說是清秀。
可是即便如此,他的動作也是小心翼翼的。
他就彷彿在守著至寶,一舉一動都格外的輕。
光灑落在鳳綿綿的臉上,除了那兩團紅暈,其餘的地方都是雪白。
他目光微動,一抹淡淡的白光自他的眼前閃過。
他再看鳳綿綿,懷中已經不是一個模樣稚嫩的瘦弱小男孩,而是一個身材纖細,模樣精緻絕美,微張了小口,臉頰泛紅的柔美女子。
他笑了。
“早知你不能喝酒,就不拿這酒來招待你了。”
他也沒想到,明明都吃瞭解酒的丹藥,隻是一碗,居然能醉成這樣。
他不吃丹藥也能連喝十幾碗的。
鳳綿綿嘟囔了兩句,卻讓人聽不清是什麼,他低下了頭,還是聽不清。
“算了,我帶你去睡。”
他歎息了一聲,抱著鳳綿綿,慢慢的下了屋頂,然後手指一動,房門打開,屋裡的燭台也自動點燃,整個房間都是暖洋洋的橘黃色燈光。.八
他抱著鳳綿綿走進屋內,這間屋子有內外兩間,外面就是普通待客的房間,有桌椅,還有一個簡單的書房,一整面牆都是各種各樣的書。
至於一道屏風隔開的裡間,是寬敞的一張床。
隻有一張床。
這是行慎的房間。
他把鳳綿綿放到床上,猶豫了一下,還是脫下了鞋子還有披風。
再别的,他就沒有碰。
隻是順了順衣服,不讓硌著,就給鳳綿綿蓋上了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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