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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執也不往城裡跑了,直接掉轉身形,來到了司君所在的那棵大樹下。
這是城外草地上的一棵樹,周圍還有幾顆小樹,遠處也有快速走過的修士。
隻是大多是散修。
景執內心很焦急。
如果現在去城裡,等到搬了救兵回來,隻怕自己的那些弟子全死了。
而且來來往往,時間差的太多,倒不如在城外找一個人搭救。
面前的這位司長老就最合適。
畢竟是自家的三大長老之一,肯定是有本事的,據聞還是人族和妖族生下的孩子,誰不知妖人天賦高?雖然年紀輕,保不齊他修為比自己還高。
景執也僅僅隻是想了一想,便肯定了。
他焦急地落在司君面前,直接彎腰行了一禮,滿臉悲憤的懇求道。
“求求司長老幫一下我們赤血宗吧。”
司君站著,雙手負在身後,聞言,隻是笑著挑了挑眉。
“噢?景長老,這是什麼意思?”
“你們赤血宗雖然也不算名門大派,可也不是讓人隨意欺辱的,怎麼?這是被欺負了?”
景執也顧不得反駁自家宗門是不是名門大派了,眸光微微一動,便哭訴道。
“司長老,您是有所不知啊,我們赤血宗也不知是在哪裡得罪了鳳仙宗,竟然惹的他們在城外大開殺手啊。”
他擦了一把淚,又繼續說道。
“今日,我們宗門的一位弟子得罪了您,便依照那位小姑孃的說法,去城外找花,想送給您來著。”
“可是,我那采花的弟子竟然臨死給我發了一道傳音符,說是有人追殺,我帶著弟子急匆匆的趕過去,隻看到兩個年輕人,而我那兩個弟子已經伸手一出,就連神魂都不曾留下。”
想到這個,他也是雙眼通紅,一方面是因為這是自己心愛的弟子,另一方面則是因為,自己的宗門被人如此欺辱,他又急又怒。
“我跟那人打鬥起來,不分上下。”
景執說到這裡的時候,微微一頓,臉上也閃過一抹心虛,但是他總不能說,自己打不過一個年紀輕輕的小丫頭吧?
輕輕的咳了一聲,他又說道。
“可我畢竟上了年紀,雙拳難敵四手,那兩個人合起夥來圍攻我,我隻能跑,求司長老帶人搭救吧,可憐我又帶了五個弟子,如今也被齊齊的斬斷手臂,若是再晚一步,隻怕他們也性命難保。”
他哭著,懇求著,說道那五個弟子的時候,眼中滿是心疼。
無論如何,這一次自己所帶來的年輕新秀算是折在這裡面了。
都已經斷了手臂了,以後在修為上也難以有造詣。
且不說修煉之路白白荒廢,便是這一回的比試,自家宗門也難以立足。
“看到了那個年輕人帶著的木牌,那明明是鳳仙宗門派的木牌,竟然是鳳仙宗的人,我本欲去城裡帶人,可是如今所帶之人大半都已經摺了,若是我帶剩餘的人去,即便把那兩個年輕人斬殺,在比起鳳仙宗,他們人多勢眾,我們也難以招架,求司長老給我赤血宗一個公道,我的弟子隻是去城外給您采花,竟遭此橫禍,若是不加以嚴懲,天理不公啊!”
他也不愧是當長老的,三兩句話就把前因後果都說了個乾乾淨淨,隻是說起那兩個弟子的死因,有意無意的往司君的身上攬。
好似是因為給司君采花,才惹得弟子慘死。
司君若是不管不顧,倒是說不過去了。
司君眸光微動,臉上帶著一抹淡笑。
“天下竟然有如此之事,你放心,此事既然是因本座而起,本座自然不會置之不理,你且帶路,我隨你去。”
景執愣了一下:“司長老,您一個人去嗎?不需要再帶個弟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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