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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綿綿一頓,轉瞬間就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手上的攻勢更加淩厲,冷笑一聲說道。
“我是你姑奶奶!”
她早就已經是元嬰期,身上的修為控製自如,不想讓人看出來,甚至能偽裝成練氣期的萌新。
出門在外,她也不喜歡招搖,便隱藏了身上的氣息,雖然有靈氣流動,但讓人看不出修為。
隻是打了幾招,景執滿臉的汗,本是淩厲的進攻,可是越打越吃力,到後面就隻能防守,甚至是逃命。
打鬥間,他還看了一眼司君,這個年輕人氣息更加深不可測,如果也動起手來……
他頭皮發麻,幾乎已經不敢再繼續想下去。.㈤八一㈥0
這兩個到底是什麼人?自家宗門什麼時候招惹了這樣的妖怪?
景執咬牙,一見不好,立刻就跑。
人在危急的時候,逃命的本領總是一等一的。
雖然他打不過,但是跑起來速度卻很快,一溜煙的就跑了。
一邊跑,他還怒吼道:“鳳仙宗是吧,我赤血宗與你無冤無仇,你們竟如此暗下殺手,等我回到宗門,告知了長老,絕對要跟你們鳳仙宗宣戰!”
“今日之事沒完,我們不死不休,就算是拚出整個宗門之命,也必須要給這些弟子討個公道,你們鳳仙宗欺人太甚!”
鳳綿綿本想追上去,肩膀被拍了一下。
她扭頭,竟然是司君。
司君一身白衣,就站在那裡,一身白衣翩然。
他骨節分明的手中還端著一杯茶水。
“先把茶喝了,那個人由我來追,他畢竟活了多年,逃命有一手,你追去,怕是會吃虧。”
他聲音溫柔,一雙眉眼裡隱隱的帶著一些寵溺。
鳳綿綿撇了撇唇,不情不願的說道:“我才不會中了他的招呢,他隻是一個金丹期而已,能奈我何?”
話雖這樣說,還是抬手接住了他手中溫熱的茶水,喝了一口。
地上的那五個弟子已經身受重傷。
他們的手臂被斬斷,血染濕了大半的身子,地上也有厚重的一灘血跡。
雖然是受重傷,可畢竟是修士,恢複會快一點,若是咬牙撐起來,還是能打的。
可司君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見鳳綿綿已經跟景執打在一起,他微微皺眉,一揮衣袖,地上的那五個人便身子抽搐扭動著,像是被無形的大手抓住了喉嚨,呼吸不了,動彈不得,掙紮了幾下便隕命了。
司君又揮了揮衣袖,幾縷風吹出去,把他們的神魂也攪散。
做完了這些,他才安然的喝茶,看著鳳綿綿跟景執的打鬥。
見景執跑遠了,他這才起身攔住鳳綿綿。
他一揮衣袖,臉上的易容瞬間消失,又成了尊貴的司家長老。
鳳綿綿挑了挑眉:“怎麼?你要用這個身份去殺了他?”
剛剛知道景執會過來,就是怕被認出,所以才給司君易容的。
司君神秘一笑:“你且在此處等我,過不了多久,還會有人過來的,若是赤血宗的弟子,你隻管殺了就是。”
景執也已經跑遠了,他也不耽擱,身影一閃,立刻消失在了此處。
隻是眨眼間,此處就隻剩下了她一個活人。
鳳綿綿手裡也端著那一杯尚且溫熱的茶水,垂眸看了一眼地上散落的屍體,微微挑唇。
“什麼樣的師傅,什麼樣的徒弟,根是歪的,苗子又能有多直?”
鳳綿綿輕歎一聲,坐到了那個蒲團上。
……
景執見身後沒有人跟來,鬆了一口氣,看到近在咫尺的城池,眼中閃著急切。
他既是不理解,又是恨。
他剛剛見到年輕人桌案上,竟然擺放著鳳仙宗的門牌。
竟然是鳳仙宗的人!
兩個宗門無冤無仇,何必要如此大開殺戒?
不過,無怨無仇是當初了,從今以後,他赤血宗與鳳仙宗不死不休!
他從衣袖裡掏出了傳音符,剛準備說上兩句,身側有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景長老?好巧,竟與你在此處見到了。”
景執一愣,扭過頭,就見不遠處竟然站著一個白衣男子。
這男子長的眉目如畫,豐神俊朗,一身白衣寬大,在遠處的一棵樹下,似是冥想,就像是等人。
他美得如同一幅畫。
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竟然是司家的長老。
景執頓了一下,收起了劍,變了一副臉色,急急的朝著司君跑過去。
“司長老,求您幫幫赤血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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