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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綿綿察覺出他的意思,挑了挑眉。
“怎麼?你還不忍心了?”
她臉上有一些驚訝。
本以為張老在修界待了這麼久,不說心腸狠毒,也應該是敢想敢做的。
現在居然不忍起來了?
張老的聲音立刻嚷嚷起來,立刻反駁:“丫頭,你可閉嘴吧。”
相處了這麼久,他也大略明白風綿綿是怎樣的人,你就不顧忌的開玩笑了。
“我老頭是覺得,這是邪修所做的事,雖然是好事,但……天道不容啊。”
張老的聲音幽幽的,帶著一聲長歎。
說到底,他還是怕後患無窮。
這凡塵俗世也沒什麼吸引人的,但就是讓人捨不得離開。
他既想留在這兒好好生活,也怕後來困境纏身,不說運道,不說後續修煉,就說這天罰,古往今來就沒幾個人能抵抗老天的!
風綿綿這一回被雷劈了,能活下來是命大,可下一回呢?
他總不能讓一個年輕的小丫頭為了他一個老頭子去送死。
風綿綿回過了味兒,砸了砸舌:“老頭,你還是不相信我啊。”
她手一動,空間裡的那一把雷鳴劍就到了手中。
夜色裡,這把劍更加閃亮。
白日裡還好,隻是能感覺電光閃閃,可到了夜晚,劈裡啪啦的聲音隱隱約約,甚至一揮劍,還能有一縷電光閃過。
旁人避之不及的閃電,如今卻被風綿綿牢牢的拿在手裡。
月色明亮,能看到電光如同小蛇一樣,在風綿綿白皙的手指上爬動,再緩緩消失。
僅僅看著這個場景,就讓人頭皮發麻,可又帶著詭異的美感。
司君已經看了多次,已經見怪不怪了,甚至還從空間裡拿出一張桌子,上面擺放好茶水,給風綿綿倒上一杯。
而張老已經說不出來話了。
風綿綿挑眉一笑:“怎麼樣?現在相信我了吧?”
張老的聲音緩緩響起,苦澀又震驚。
“丫頭,你這一把劍是從哪裡來的?”
風綿綿愣了一下,垂眸看著自己手中這一把銀光閃閃的劍,在夜色裡,這把劍似乎更加好看。
“這把雷鳴劍是從葉老的手中得到的,葉老,不知你是否認識,在禦劍門的長老。”
想到那一個神采奕奕的長老,風綿綿頓了一下,又補上了一句:“淩夫人為了控製長老,給所有的長老都分了丹藥,實際上,那丹藥是控製長老的,神不知鬼不覺的,他們就能把長老的靈力化為己用,但那個葉長老似乎是他們的心腹,並沒分到那種丹藥。”
張老冷笑一聲,聲音沙啞傷感:“這我當然知道,葉駿那個小子……在當年就是跟他們幾個串通一氣的。”
張老的聲音帶著傷感,感情濃鬱的讓人能立刻感覺出來,哪怕看不見他此刻的模樣,風綿綿也能猜出來,若是張老還在人世,隻怕已經是滿臉苦澀悲情之相。五⑧○
“這把劍,是我師傅的佩劍。”
風綿綿愣了一下。
司君也是擰眉。
雖然煉化了劉老的神魂,可還沒把裡面的記憶徹底化為己用。
很多事情都是一知半解,是慢慢想起來的。
張老所說的這件事他還不知道。
張老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聲音幽幽的:“你倆不知道,這把劍曾是我師傅的佩劍,陪著我師傅大殺四方,而我那時隻是他身邊一個不起眼的弟子。”
“百年前的那一場大戰,師傅隕落,淩夫人他們得了勢,派人去山裡清剿,說是找兵器貨物,可我師傅的這一把劍遲遲沒有被找到。”
張老的聲音帶了一些氣憤,怒道:“這一把劍跟我師傅契約,已是主仆,非常人所能得之用之,不說毀掉契約費心費神,單是上面通體的雷電就讓人不敢觸碰。”
可如今,這一把消失了百年的劍卻出現在了葉駿那裡……
憑他的修為,是絕不可能把這把劍帶出來的。
那誰能助他呢?
除了淩夫人和宗主,他已經想不起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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