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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滿臉的怒氣,雙手一展,掌心蘊著冰冷刺骨的力量。
他大喝一聲,雙手向前一推,一道亮白的光直接在丹院面前炸開。
那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雪花,炸開之後,火瞬間消失,隻留下一地被火吞噬後的殘圭斷璧。
整個院子都毀了,他目呲欲裂,手一招,離的最近的一個侍衛直接落到了他手裡,他死死的插著侍衛的脖子,一雙眸子彷彿能噴出來火:“丹院好端端的,怎麼會失火的?你們在這裡日夜把守,到底守了個什麼?”
他越說越氣,手猛的一捏,侍衛的脖子直接被他硬生生握碎。
這一招嚇到了周圍的人,那些侍衛個個都低著頭,一言不發,院子裡一時之間很安靜,隻留下那些斷裂的木頭一邊冒煙,一邊發出滋滋的聲音。
柳家主突然意識到了不對,轉頭吩咐:“快去看一下那個女子如何了?”
一個侍衛趕緊去檢視,不過片刻就回來了,臉色蒼白:“回家主,那女子已經不在,就連重傷的男子也不在了。”
柳家主大怒:“果然是她,本座好心助她,她竟如此的待本座,可恨啊!”
任憑他如何怒吼,鳳綿綿已經聽不見了。
某女已經悠哉悠哉的從柳家出來,但安平城到處是樓家的眼線,趁著夜色倒好隱藏。
鳳綿綿本想直接離開安平城,但忍不住去了赤血宗。
她還是想看看陳生的下場。
相比柳家的雜亂,赤血宗就安靜很多,像是人人自危,路上連個人都沒有,侍衛也是嚴謹的在路上巡邏,連大聲喘氣都不敢。
在煉丹師的别院,白誠作為醫術最高的人,隻能請他來為陳生醫治。
陳生躺在床上,面色痛苦,哪怕已經吃了靜心丹和止痛丹,可他還是疼的身子顫抖。
他一條手臂已經沒了,肩膀處空留一團爛肉。
原本剛到赤血宗,長老就給他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可是他身上的血怎麼都止不住,眨眼間,乾淨的衣裳又染得滿是血汙。
此刻,他一身血汙,手臂的爛肉散發著腥臭的味道。
甚至還有蒼蠅飛過來。
長老也是噁心,手一揮,把飛來的蒼蠅打在地上,轉頭看著白誠,問道:“白管事,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一直不見好啊?吃了那麼多止疼丹藥,他還一直嚷嚷著疼,而且這手臂的肉……”
長老壓低了聲音,在白誠的身邊詢問:“到底還能不能好?這肉怎麼一直爛?”
剛來的時候,就已經給陳生敷上藥粉,可是那藥粉隨著爛肉一起掉下來,一地的腥臭,噁心至極。
哪怕白誠用了刀,把陳生肩膀的爛肉給剜了下來,可是乾淨的肉還是在腐爛。
甚至腐爛的速度肉眼可見,隻是眨眼間的功夫,粉嫩的肉就變得發白髮黃,逐漸散發出腥臭的味道,然後開始爛。
白誠鼻子裡塞著布條,滿是鼻音的應道:“你問這個我問誰?我也正在翻醫術,我也頭疼呢,從未見過這種傷啊……”
他懷疑這傷口處有東西,可是他雖然會煉丹,但毒術根本不懂,就算懷疑也沒辦法。
長老看著已經爛到脖子的肉,已經能看到白骨,感覺瘮得慌。
“難道就這樣一直爛下去?再爛下去,這人就沒了!”
白誠頭疼了,擺了擺手讓他走:“你别煩我了,讓我好好看看醫書,說不定就有法子了,不然怎麼都沒辦法,肉都剜下來了還是一直爛,這我能有什麼辦法?他身上的傷口你先帶給别的大夫看看,等我看看書。”
長老無奈,隻能帶了别的大夫過來,那些大夫本就跟白誠不合,如今一來更是冷嘲熱諷,幾個人都快罵起來了。
屋子裡吵鬨不堪,長老也拉不住,床上的陳生疼的身子顫抖,肉已經爛到了脖子,能看到森白的骨頭。
鳳綿綿蹲在屋頂上,看著滿身爛肉的陳生,勾唇一笑。
陳生是活不成了。
原本還在擔心,赤血宗的大夫醫術高明,萬一把他救回來可怎麼辦?
如今看來是多慮了。
她做出來的毒無人能解,陳生會活生生疼死。
他身上修為越高,撐的時間就越長,也就更受痛苦。
現在他的傷口都已經爛到骨頭,可還活著。
這如果是平常的老人,隻怕早就疼死了。
鳳綿綿歎息一聲:“古人誠不欺我,禍害遺千年,本姑娘好心,讓你多疼疼,快點解脫。”
鳳綿綿手一揮,在地上啃食爛肉的蒼蠅被一股風吹到陳生身上,恰好落在他的斷臂處。
蒼蠅沿著爛肉往裡爬,爬進了他的身體…….八
陳生猛的睜大了眼睛,疼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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