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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綿綿心情很不爽,店小二端來了一盤辣炒豆腐,拿筷子夾了幾次都沒夾起來一塊。
司君歎息一聲,伸手按住了她的手,緩緩道:“莫急,至少,我們贏了一個鎮。”
那是比回城還大的鎮,才來這邊十天不到,已經讓赤血宗失了一個鎮,說與旁人拚,他們都不會信。
而且,如今能贏一個鎮,至少證明這招有用。
司君輕輕一笑,聲音壓成一線,傳在她的耳邊:“而且,他們處死了長老管事之流,至少證明他們很忌諱這個,害怕事情鬨大,隻有他們怕,那就好辦了。”
“我已經聽出了赤血宗的位置,也知曉這幾天剛好就是他們招收新弟子的時間,趕巧了。”
他笑了笑,聲音宛如山間清泉,傳音自帶線音的落在她的耳邊,宛如情人間的呢喃。
鳳綿綿一頓,抬頭對他一笑:“你說的是。”
她不該這麼廢,也該往好處看。
深吸了一口氣,她開始吃飯。
這回手沒有抖,每一筷子都能夾兩三塊菜。
司君也總算放心。
兩個人吃飽喝足,便上了樓。
他定下的房間,剛好在三樓的最外間。
那一間兩邊都是窗,窗戶占了半面牆,看著寬敞。
一進屋,他就先把兩面窗戶都打開,用木擋給豎著,讓窗戶半開。
三樓高,坐在窗邊的軟榻上,剛好能看到窗外夕陽西下。
正值傍晚,往外一看,恰好能看到太陽橘紅的一團,落在遠處的山脈上緩緩向下。
半邊天都是淡淡的橘色,宛如罩了一層姑娘衣裳上的橘紅色煙霞。
鳳綿綿端了一杯茶水,小口小口的喝著,看著遠處的山脈,眸子微垂。
“等到再過兩日,就去赤血宗吧,憑咱們兩個的修為,進去是簡簡單單。”
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靠著軟榻,眺望著遠處的落日,喃喃道:“不過,好像此地的宗門大,不像赤血鎮那樣小,這兒的赤血宗很大,管教很嚴,這兩日咱們兩個再打聽打聽,是去了當弟子,還是去當管藥材的。”
如果能像赤血鎮一樣,就在煉丹别院種藥材,隔壁不遠就是煉丹的混賬地兒,那倒簡單。
可如果當了弟子,離安平城赤血宗的煉丹别院很遠,那就完犢子了。
一個大宗門,占地極廣,管教嚴格,如果不查清楚就進了宗門,那離煉丹别院太遠,想揭發就是異想天開。藲夿尛裞網
鳳綿綿摸了摸下巴,又道:“不行,還是不能當弟子,反正我懂醫術,還是去當大夫,這樣離煉丹的地兒也能近些。”
司君坐在她身側,聞言搖頭:“沒那麼簡單。”
他也聽了不少,而且曾是將軍,他也曾身為上位者,為君之術也略懂。
剛出了赤血鎮的事兒,隻要此地的管事長老不傻,就該對煉丹的位置嚴加看管,這個時間去當赤血宗的大夫,那可不是件好事。
“打聽打聽再說,現在不急。”
他把顧慮說出來,然後安撫道。
鳳綿綿點點頭,突然感覺心猛的一跳。
她猛的直起身子,怔怔的看著自己身上。
司君也被她突然的動作驚了一下:“怎麼了?”
鳳綿綿從懷裡拿出那一顆鳥蛋,尷尬道:“我……那個啥……我,完了把它拿出來。”
吃飯時,聽到赤血宗的事兒,就把這個給忘了。
剛剛也不知是不是幻覺,竟然聽到了蛋殼碎裂的聲音……
鳳綿綿小心翼翼的把鳥蛋放在手心,看到上面的確有幾條裂紋,眼前一黑,另一隻手直接捂住了眼。
“完了,剛契約,我就把鳥蛋給壓碎了,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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