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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綿綿把這一塊木牌接下來,不過卻沒急著丟,而是看著手中沉甸甸的木牌陷入沉思。
“他們能通過那塊大的木牌知道小軟軟的下落,那反過來,我們是不是也能從這塊小的木牌裡知道小軟軟的下落呢?”
丹修子一愣,緩緩的轉過了頭。
鳳綿綿把木牌又還給他:“試試?”
丹修子緩緩把這一塊木牌接下來,沉默了,沉吟片刻之後他抬眼看過來:“我知道了,軟軟的血滴在上面,那塊大的木牌有反應,我們才被他們發現的,想再有反應,要有人滴血才行。”
他解釋了一下,然後就頭疼了:“可這樣試,無疑也給了他們提醒。”
但如果不這樣試,又沒辦法檢視到小軟軟的生死。
鳳綿綿皺著眉頭,也是頭疼。
總不能隨便去抓一個人,這是要命的事啊,不管找誰都是作孽。
而且現在也沒時間耽擱了。
她咬了咬牙,伸出了手:“我來滴血。”
反正早晚都要跟赤血宗打起來,她不怕。
丹修子搖了搖頭:“丫頭,不能衝動,那人修為比你高,若你被他盯上,那必死無疑。”
“這樣吧……”
他扭頭看向了不遠處那張床上已經僵硬的司驍勇屍體,目光暗淡,語氣沉沉道:“隻能讓司老弟來了。”
司驍勇已經死了,就算赤血宗的人真的來找也沒事。
人都死了,他們還能如何?五⑧○
鳳綿綿點了點頭。
“好。”
司驍勇身上還有很多血沒凝固,衣服都是血濕的。
她拿著木牌一貼,然後就趕緊回來了。
“你快看看有什麼反應,我看不懂。”
鳳綿綿遞給他。
丹修子把木牌拿在手裡,也是滿頭霧水。
不過,這畢竟是自己宗門的東西,他看的格外細緻。
他蒼白著臉仔細觀察,果然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木牌把血吸收了後便沒了動靜,但他還是敏銳的發現的不一樣。
木牌上雕刻的樹尖栩栩如生,本是暗淡的,可剛剛閃了一下就暗了,沒了反應。
還有一棵樹的樹尖在閃,但是很暗淡,光亮微弱,就像是風中的燭火,好似下一刻就會滅掉。
這個光亮像極了他。
但角落裡還有一顆小樹閃了好幾下,一直散發著微微的亮光。
如果這代表生命的話,司驍勇就是第一棵樹,已經身亡,所以樹暗淡了。
第二棵樹是他,深受重傷,所以光亮微弱。
但那顆小樹就是小軟軟,亮光一直在閃,證明人還活著。
他不是掌管木牌的長老,所以隻能大略猜測。
雖然不知道小軟軟的蹤跡,但能知道這些也很欣喜了。
“小軟軟真的沒有死,那人雖然把她抓了,但是沒殺。”
“這顆小樹亮著,證明有人存活。”
他指著木牌上面的小樹,欣喜非常。
鳳綿綿指著木牌角落的一個位置:“這裡怎麼也亮著?”
“你們宗門還有人活著哎,真好。”
她對他笑笑,把這個好訊息告訴他。
丹修子卻身子一僵,緩緩垂下了眸子:“我知道他還活著,來殺我的就是他。”
鳳綿綿一愣:“什麼?殺你的不是赤血宗的人麼?”
怎麼現在又變成同宗殘殺了?
丹修子苦笑道:“這人來刺殺我時,我也愣了,他是我同門師兄弟,但如今修為比我高太多了。”
“他恨我,若不是我撿了赤血宗的法寶,我們宗門不會慘遭屠殺,他也不會成了赤血宗的人,雖然現在日子過的好,可他還是恨我……”
鳳綿綿抿了抿唇,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
原本相親相愛的師兄弟,如今卻成了仇人。
站在師弟的立場,似乎該恨……
但是,他也是恨錯了人。
天材地寶本就稀少,能者得之,尤其是修仙一途本就是爭天地造化,強者為尊,天賦重要,根本談不上公平。
既然法寶選擇了丹修子,那就是命。
赤血宗覺得不公平,可以來搶,也可以殺丹修子,但同宗的人何其無辜?
明明是赤血宗濫殺無辜,施壓質問丹修子一人就足以,何必大開殺戒?
赤血宗心狠,師弟認賊作父就沒錯嗎?
他甚至拋下了仇恨,如今還對丹修子要打要殺,簡直可笑。
滅了宗門的人是赤血宗,他不滅了赤血宗報仇,居然還加入他們。
鳳綿綿淡淡道:“不必自責,他認賊作父,錯的是他,不是你,天材地寶誰不想要?更何況是法寶主動選擇的你,你何錯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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