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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一路駛向回城,這輛馬車的確不錯,一路上也沒怎麼顛簸,隻是能聽到車輪滾動的聲音。
而且速度還不慢,隻是幾炷香的功夫就出了村。
按這個時間算,天黑之前能到回城。
鳳綿綿掀開馬車的簾子,看到外面飛速倒退的莊稼。
“現在能說了吧?到底怎麼了?”
鳳綿綿揚聲問道。
侍衛趕著馬車,聲音悶悶的:“姑娘,我也不太好說明白,隻是縣令大人跟我說了主母的狀況,讓我先告訴您,讓您心裡有個底。”
“就在五天前,主母食慾不振,吃什麼都沒胃口,為了孩子強行吃,吃什麼吐什麼,哪怕吃不下什麼東西也吐。”
鳳綿綿挑了挑眉:“懷孕之人喜怒無常,最常見的症狀就是愛吐,吃不下東西也正常,這實在算不得什麼。”
她腦子裡瞬間想到了很多酸的食物,酸梅子不錯,開胃。
她不如給縣令夫人做點酸梅子?
侍衛聲音泛著苦澀:“若真是孕吐就好了,剛開始大人也是這樣想的,可是,主母不管吃什麼東西都沒有,哪怕吃藥也沒用,藥剛喝下去就吐出來,根本緩解不了。”
“長此以往,孩子根本受不了,更要命的是,主母說肚子疼,請了大夫說孩子無事,但她就是疼,就在三天前……”
侍衛聲音停頓了一下,似乎有些哽嚥了。
鳳綿綿這才感覺到不對勁,皺著眉頭問:“你說啊,你現在跟我說狀況,我到了才省得再問,浪費時間。”
侍衛深吸了一口氣:“主母三天前吐血了。”
鳳綿綿頓住了:“吃什麼吐什麼,什麼都吃不下去,然後還吐血了?”
侍衛的聲音沉悶的傳來:“是啊,吐血後,大人就趕緊去找大夫,府醫一點用都沒有,大人找遍了回城的名醫,甚至還去了回春樓,據聞那裡有一位性子古怪的大夫,醫術高明,可不知怎麼的,那位大夫也不在,大人實在沒辦法了,想到了您,就趕緊讓屬下把您接來了。”
鳳綿綿摸了摸鼻子,想到丹修子這些天在家裡蹭吃蹭喝,有些無奈。
“不過你說的我瞭解了,這的確不對勁,絕對不是孕吐了。”
鳳綿綿沉思片刻,發現腦海裡的事例沒有一件對的上。
孕婦吐血,這絕對不正常!.㈤八一㈥0
“等到了再說吧,我給夫人把把脈,應當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鳳綿綿歎息一聲。
隻有這麼一丁點資訊,她分辨不出來,也沒辦法立刻配藥。
一切隻能等到了再說了。
侍衛把馬車趕的飛快,一路拿著通行令牌快速的回去,緊趕慢趕的,還是在太陽將要落山時到了縣令府。
他是自幼養在縣令身邊的,算是親信,那一張臉就是最好的通行令牌。
到了縣令府,鳳綿綿跟著他,一路暢行無阻。
縣令府很大,占地面積很廣,從外面看或許看不出來什麼,隻覺得是個幾進幾齣的大院,可進了硃紅色的木門才發現大有乾坤。
這裡已經不單單是院子了,而是一處莊園!
假山池沼,亭台樓閣,甚至還有一片竹林。
紅牆綠瓦,紅木柱的亭子,還有鵝卵石鋪就的蜿蜒小路。
侍衛一路在前面帶路,轉了好幾圈,都過了小半個時辰才到了後院。
鳳綿綿走的腳都疼了。
“到,到了……”
侍衛也累的夠嗆,指著前面的一個院微微喘息。
那是一個雅緻的小院,前面是一大片荷花池,裡面還養著金魚,看著格外精緻。
小院的牆不是磚牆,而是鵝卵石砌成的,看著很特别。
“夫人就住在這裡,這裡是大人的一處别院,用來乘涼最合適,原本大人以為夫人是中了暑氣,所以就舉家搬來這裡住……”
侍衛解釋了幾句,然後帶路走進去。
他顯然已經很熟,雖然身為男子,但是哪怕進入內院也暢通無阻。
院子裡已經跪了一地的大夫,個個提著藥箱,有些蒼老,有些年輕,絕大多數都是老者。
那些人跪在地上,低著頭,一言不發。
縣令在院子裡對他們劈頭蓋臉的怒罵,已經沒有一點隨和:“你們號稱名醫,可如今呢?卻連本官的妻子都救不了,甚至診斷不了她是什麼病症,你們算什麼名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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