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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驍勇抽了抽嘴角,看著她指著房間裡的東西,恨不得把所有東西都搬走。
‘你們是不是過的很不好?’
這句話他沒問出來。
不過想想也是了,一個面容不能面世於人,去繁華的地方,還有可能會被認出來,惹來殺身之禍。
司君這麼多年來,日子一定很不好過。
那孩子是個天才,一身武藝超群,甚至比起當年的他也過之而無不及。
他之前還想,等之後讓司君當個將軍,憑他的武功一定能鎮守邊疆。
可是……如今,司君那孩子隻怕連當個武館先生都難,畢竟他的模樣還在告示牆上貼著呢,那是通緝犯。
司驍勇長歎了一口氣,手腳麻利的把屋裡的東西給收拾起來。
之前行軍打仗的時候,若是要快速前進,那就得輕裝上陣。
久而久之的,他收拾東西的速度越來越快。
鳳綿綿也發現,不管她說再多,司驍勇都很輕易的把那些東西收拾進包裹,收拾了一堆,包裹也不見很大。
甚至,她隻是可惜的摸了摸那一套茶具,想著家裡也連一套正經的茶具都沒有……
可司驍勇轉身就把茶具放進了包裹。
鳳綿綿連忙阻攔:“將軍,不要什麼都裝進去,不然包裹……”很大怎麼辦?
這句話她沒說出來。
她呆了。
司驍勇收拾東西的手法一流,把床上的鋪蓋什麼都疊進去,也沒見他怎麼折,竟然縮的小小的一團,就像是真空壓縮了一樣!
他把茶具放進包裹,也沒占多大地方。
鳳綿綿摸了摸鼻子,不再多說了。.八
看啥都想帶走,等真的收拾好,這屋子裡也就隻剩下傢俱了。
司驍勇收拾出來一個不算小的包裹,圓圓滾滾的,有小半個人高,不過這也是極限了。
鳳綿綿讓他歇著,她去喊些吃的。
杏兒恰好閒著,就主動去拿飯過來。
她拿了三份,三個人一起吃。
等吃完之後,天色也逐漸暗淡下去。
鳳綿綿坐在石凳上,雙手支著下巴,歎息一聲:“杏兒,一會兒我們出去走走吧。”
司驍勇動作很快,已經把包裹拿了出來。
杏兒看著那個包裹,臉上的笑容消失了,聲音也似乎帶上了顫,但仍舊點了點頭:“好啊,我們出去走走。”
有杏兒帶路,又有夜色遮掩,三個人來到了回春樓最邊緣的位置。
那是一堵高大的牆,不過牆邊堆積了不少東西。
隻要踩著這些東西爬上去,能翻出去,就直接離開了回春樓這條街。
鳳綿綿看了看地上的這些沙袋,大概是給樓裡的侍從練武用的,有十多袋呢。
堆一堆,是能翻出去的。
鳳綿綿把幾袋沙袋堆在一起,比了比高度,感覺差不多了。
杏兒在身後,聲音帶著顫抖:“姑娘,您要離開了嗎?”
鳳綿綿動作一頓,轉過了身。
昏暗的小道裡,杏兒一身月白色的衣裳,整個人彷彿帶著光。
她眉眼柔和,此刻卻有眼淚滴下。
她看著鳳綿綿,猶豫良久才輕聲詢問:“姑娘是不是不教我了?”
鳳綿綿拍了拍手,把手上的灰塵打掉,才按在杏兒的肩膀上:“杏兒啊,我的確不能教你了,可我認為,我教你的也不少了。”
她看著杏兒,兩人四目相對。
鳳綿綿嫣然一笑:“你要活成自己想要的樣子,活出自己,這是我教你的。”
杏兒低頭,聲音悶悶的:“所以,姑娘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我成為花魁……”
鳳綿綿挑了挑眉:“當花魁有什麼好的?你是正經人家的姑娘,為什麼要當花魁,就算成為了花魁,那也是别人尋歡作樂的玩物,你不是玩物,你是堂堂正正的人,我得走了,不然就真走不了了。”
自從修煉了靈力,她聽得遠,能聽到那邊已經亂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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