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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言逐漸出現在兩人跟前。
如今的他,當真是個怪物。
他整個人就像是籠罩在一片黑霧之中,髮絲淩亂,被無形的風不斷的吹起。
他一雙眼睛全黑,一點眼白都不見。
他眼中像是流淌著夜色,又像是濃厚的墨水,沒有一絲眼白,看了就感覺怪異。
如今的他,就高高的飄在那棵老槐樹跟前。
他身後是嘩啦啦作響的白骨人頭。
隱隱約約的,那棵老槐樹上也出現了許多張鬼臉。
鬼臉模樣都是年紀輕輕的孩子,可如今滿臉的猙獰,他們滿嘴獠牙的往前伸著頭,似乎是想把面前的人一口咬下。
若是個普通凡人,見到這樣的場景,隻怕嚇得心神俱裂。
滄言卻饒有興致的扭頭往後看了看。
他看到那些厲鬼時,眼中並沒有驚恐,害怕反倒是欣賞和歡喜。
“這個辦法果然奏效,他們全都成了厲鬼。”
“隻要再過一年就差不多了,就能湊齊五百個厲鬼,讓我重塑肉身……哎,偏偏出了你們兩個混賬來乾預本長老。”
他手一抓,竟然從老槐樹裡抓出一隻厲鬼。
厲鬼瘦小,像是一隻猴子一樣,眼中滿是惡毒,身子不斷的扭曲掙紮,可還是死死的被滄言提著脖子。
滄言就像是看到了什麼美味的飯菜一樣,一低頭,直接把厲鬼一口一口的吃掉。
已經成了鬼,是死不掉的。
它哪怕手被咬下來,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吃掉。
死前所經曆的事情又重新經曆了一遍,厲鬼驚恐的尖叫,但是卻毫無意義。
它隻能一口又一口的被滄言撕扯著吃掉。
吃完了這隻厲鬼之後,滄言身上的陰氣更甚。
“味道不錯。”
滄言舔了舔唇,他的舌頭尖尖的,很長,像蛇,卻比蛇的舌頭要長的多。
鳳綿綿看著他的模樣,打心底裡一陣惡寒。
不過,她知道該怎麼對付滄言了。
“你以為,你現在無敵了?”
“笑話,一個連自己都不知該如何定義的種類,難道還真對付不了了?”
鳳綿綿把手指咬破,一滴血流出來。.㈤八一㈥0
這一滴血被她送到了老槐樹上。
本來隻是一滴普通的血,可是滴到老槐樹上之後,老槐樹竟然發出了一陣紅光,紅光一閃,很快就消失了。
但是老槐樹周圍竟然出現了一個陣法。
這個陣法剛剛出現,就紅光大盛,紅光和金光相互交錯,一道光把整棵老槐樹都給包裹在了裡面。
這道光的周圍全部是密密麻麻的符咒陣法。
整棵樹周圍,全部都是陣法。
滄言被困在了這道光裡面,左右衝擊,卻怎麼都出不來。
到了此刻,他臉上的笑容總算是消失了。
“這是什麼?”
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術法。
他也從來沒有在任何書籍上見到過這樣的東西。
鳳綿綿饒有興致的給他講:“這叫符咒,我給這個陣法起了個新名字,叫做降妖除魔大陣。”
“不知道你是鬼還是妖,但無所謂,隻要你身上有陰氣,這個陣法都能把你給淨化掉,哪怕你非妖非人非仙非魔。”
也是看到了這棵老槐樹,她才想起來,離開的時候,她在這裡佈置了一道陣法,本來是想把人解決了,就淨化掉這些厲鬼,為了淨化掉幾百隻厲鬼,所以她費了不少心思,把這個陣法給做成。
能夠一次性淨化掉幾百隻厲鬼的陣法,效果不可小覷。
就在這個院子裡,到處都有孩子的尖叫哭聲。
滄言剛剛設置的那個結界,剛好隔絕了外界的窺視。
如此也好。
司君臉上帶著一抹笑意:“還好,你懂得如何對付這種邪物。”
雖然他的修為比鳳綿綿高,但是如果他遇到了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他也真不知道該如何對付。
鳳綿綿摸了摸鼻子,總不好告訴他,這是在現代的書中看到的。
“這隻是我偶然看到的而已,我記的也不多,關於這種書,其實我狩獵不多,但是學習嘛,我一般先看最簡單的和最難的,而這個就是最難的那個。”
天知道,她當初為了記下來這個陣法,費了多少的心力。
她那時隻覺得這一個陣法有趣,裡面似乎蘊含了許多陣法,隻要會做這一個,將其拆解開,就是上百個小陣法。
可是還沒來得及學會拆解,就來到了這個地方。
不過也好,剛好派上用場。
司君看了看之後,指著槐樹:“不過你這個陣法沒有把厲鬼給消去,怎麼把槐樹給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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