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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君看了黑衣老者一眼，皺了皺眉。

“你不是曾說過，面對修道之人和妖族，你的看面之術就不行了，你剛剛為何要看他？”

他擔心看了會影響鳳綿綿的精氣神。

鳳綿綿擺了擺手：“我沒有看他的面相，這是從他身上的血腥煞氣推測出來的。”

“他那煞氣宛如實質，隻要是門內人，看一眼就知道……”

摸了摸下巴，鳳綿綿換了一個比較容易理解的方式講給他聽。

“就像是，普通人身上大多都會帶有氣味，平常人或許聞不清楚，就算是聞道了，也不會覺得有什麼，更不會立刻嗅出來這是什麼花的香味，或者是什麼藥的味道，或者是什麼。”

“但是，我們就是做這個的，一眼就能看出來，他身上至少揹負了上百條的人命，那種血腥氣都已經宛如實質了。”

司君這才放下了心：“看來這個妖絕非善類。”

鳳綿綿哼了一聲：“在熊族，貌似隻有一位長老身後才會跟著兩個男童。”

“他的身份也不用猜了。”

之前在坊間的時候，除了幾個大人物之間有許多的傳聞，熊族的一位長老也是傳聞頗多。

傳聞之中，他自年幼時，在林中被結界外的宗主撿到，年紀輕輕的，天賦已然不俗。

然後，他跟著熊英前往異之森林深處，本是要和人族打上一場，卻沒想到被常困在此。

這麼多年來，他的性子改了不少，天賦卻一直很強。

天賦和來曆倒是其次，實際上，讓人嘖嘖稱奇的是他的口味。

他喜歡一些幼小的童男，為了巴結他，許多人家也願意把小孩子給他。

妖族開放，在乎本身的快樂與享受，所以在他們的眼中，縱情縱性，是一大幸事。

就比如在鮫人一族中，並沒有準確的男女之分。

妖族雖然有男女之分，但也並不清晰，主要是女子天生力量弱於男子，所以許多男子會驕傲，看不起女子。

他們卻未曾想到，在其他方面，女子要比男子心細的多。

男女之分暫且不說，就說這位滄言長老的癖好，如果隻是喜歡童男，雖說不太好聽，但也不會有人說什麼，可是他喜歡白日之後，將童男煉成丹藥將其服下，據聞這樣的辦法能延年益壽，增長修為。

滲人，可怕，又無人敢嘗試。

畢竟那是活生生的命。

而且……

傳聞中，也是有狠人在背地裡模仿這個的，但是效果甚微，滄言長老便出來了，大大方方的解惑，言語之間又帶著幾分鄙夷：“本長老都是餵給他們上好的藥材，把他們的身子吃的如同一味補藥。”

“你們這樣把妖給煉了，且不說能不能煉成丹，就算是真的煉成了，那隻是縮小的烤肉罷了，怎麼會是丹藥呢？”.八

如此一來，大家便明白，沒有雄厚的財力是無法支撐這個的，漸漸的，大家的心思就歇下來了。

鳳綿綿輕咳了一聲：“難怪我還從那兩個男童身上聞到了濃鬱的藥香味兒。”

“沒想到，傳聞都是真的……嗯，他的口味真的很獨特。”

司君點頭，眼中閃過一抹冷色：“他被熊族的宗主賞識，從一隻普通的熊妖，一躍成為宗主身邊的妖，之後更是受到重用，來異之森林深處討伐人族……”

“如此一來，仔細算算，他跟族長熊英已經相識百年，可是百年的情分，他竟然能笑得出來，而且他身上還有行慎的氣息。”

鳳綿綿聽到這個名字，立刻就興奮了：“行慎？那看來他跟這位尊主關係匪淺。”

“也是，如果他一早就站隊行慎，如今熊英離奇失蹤，他如此變態的妖，自然會感覺有趣。”

“而且，熊英隻要離開了那個鐵鉤，傷勢被牽動，是必死無疑，他見到自己的故友死去，竟然這麼開心……”

“我們跟上他，看看他到底在弄什麼玄虛。”

鳳綿綿招了招手。

司君立刻跟上。

兩個人避開了侍衛，一路小心的來到了滄言長老的院子。

他的院子很大，裡面並沒有多少侍從。

整個院子隻有門口兩個守衛，裡面……

鳳綿綿愣了一下。

她站在一棵繁茂的大樹上，被樹葉遮擋住身形，她並不怕被人看見，隻是居高臨下，看著那個乾乾淨淨到有些過分的院落，她喃喃道：“不對啊，明明是親眼看著他們進院子的，人呢？就連那兩個男童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