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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綿綿手中拿著劍,幾次想越過族長,去把月琅給拉出來,但是,能成為一族之長,族長的實力也不容小覷,幾個回合下來,鳳綿綿並沒討到什麼好。
雖然沒落於下風,但也沒能把族長打趴下。
那個沒怎麼說話的長老看著沉穩冷靜,但手上的動作全是殺招,他跟司君鬥在了一起。
一人一妖打在一起,電光火石,他們兩個的速度極快,快的隻剩殘影。
鳳綿綿幫不了他,也看不懂局勢。
司君的傳音在腦海中響起。
【這人修為不高,但不畏死,是同歸於儘的打法,我隻怕要纏鬥上一會兒】
這就像是一個狗皮膏藥,隻要開打,就脫不了身。
就像是被一個醉酒的亡命之徒糾纏上一樣,連撤身都不能,隻能分出勝負。
鳳綿綿迴應了一聲,一邊跟族長打在一起,一邊思考著月琅。
“月琅,你還在等著什麼?”
“他從來就看不起你,對你好也隻是利用。”
“你不想為你娘報仇嗎?”
“先停下,等我研究出保命的方法,再把法寶取出。”
如果等到月琅死了,她又想到了安全取出法寶的方式,那時指定會後悔。
反正現在沒有火燒眉毛,熊族也隻是暗戳戳的下陰招,沒必要這麼急就把法寶取出來。
既然法寶是在月琅身上,那就更不急了,可以先取别族的法寶,慢慢思考怎麼讓月琅活著。
就算到最後也沒有一個解決的辦法,他也不至於今天就死啊。
鳳綿綿喊了好幾句,聲音在議事殿迴盪,可偏偏月琅沒有絲毫的反應。
鳳綿綿怒了,手中的劍迸發出一道火光,族長往後退了半步,又立刻撲了上來。
“你聽不見老孃說話嗎?”
鳳綿綿吼了一聲。
月琅耳朵顫了顫,總算有了反應。
他緩緩的抬起了眼,一雙黑沉的眸子定定的看著鳳綿綿,又像是在透過她看著很遠的地方。
也僅僅隻是這一眼,他又緩緩的垂下了眸。
此刻的他,毫無生氣,一雙眸子裡滿是死寂。
他就像是失去了活力,掉入了泥沼一樣,吸力越來越大,他已經沒有任何生的渴望。
巨大的打擊,一個接一個,就連自小看著他長大的族長,也是另有所圖。
他自以為活出了個别的模樣,告訴族裡的眾妖,隻要努力,哪怕出身不好,也照樣活的精彩。
他以為自己成功了,還能護住孃親……
可是到頭來,一切都是一場空。.八
别說修為,就連他這條命都是法寶給的。
他護不住孃親,親眼看著孃親死在自己面前,還是因自己而亡。
師傅收他為徒,也並非是喜愛,他是因為法寶,族長多年的細心疼愛,也是在保護法寶。
他自以為的能力,自以為的進步,卻原來都是笑話。
月琅撥出了一口氣,如同他此生最後的朝氣。
如今他身上散發出的,是如同老人一般的遲暮感。
鳳綿綿看著他,像是感覺到了他的心中所想,心中像是被捏了一樣的心酸。
他是不想活了。
無關仇恨和未來。
隻是此時此刻,他覺得一切都沒意思了。
或許,他還能做最後一件有意義的事。
那就是把法寶交出來,讓銀狼一族有生的希望。
這是他唯一能做,也是最後能做的事了。
把這個為他逆天改命的法寶交出來。
月琅輕輕一歎,閉上了眼睛,流出了兩滴血淚。
他身形急劇的乾枯,如同一具枯骨,那個法寶卻越發的閃亮,最後成為了一團銀白色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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