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侍衛,這是我為兄長親手熬的雞湯,裡面加了野山參,是最補人的了,味道也好,兄長喝了肯定會喜歡,”佟江琴拎著個食盒,就楚楚可憐地站在廖青鬆面前,欲語還休地看著廖青鬆,餘光還時不時朝廖青鬆身後亮燈的書房裡頭瞄著,“廖侍衛,都這樣晚了,兄長還要熬夜看書,若是傷了眼睛傷了身子可怎麼好?兄長還是早早歇下了才好。”
弟妹關心苦讀的大哥,似乎也挺有道理?還挺會做事兒?
那廖青鬆是個什麼想法?
廖青鬆現在隻想打女人!他家公子管他們勞什子二房的姨孃的庶子的媳婦兒什麼事兒?!
長房跟二房原本就不是其樂融融的關係,其間更是出了不少齟齬,也就是瞧著鄧玫一家子實在太可憐,又得念著長房的名聲,這才沒把人給攆出去,捏著鼻子住在同一屋簷下,二房竟一點兒眼色都沒有,不安安生生地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竟然還天天跑到他們長房面前蹦躂!
還專門挑在大公子要科考的節骨眼兒上!還是這個曾經設計以名聲要挾、險些賴上大公子的佟江琴!大公子正在緊張地準備科考呢,佟江琴一會兒過來送雞湯,一會兒又是送糕點的,噓寒問暖那個殷勤勁兒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佟江琴嫁的不是穆長林而是穆長風呢!
這不是明擺著故意來噁心人的嗎?!
廖青鬆簡直是忍無可忍,他已經不是第一次想打女人了,這兩天,他都在腦中來來回回想了無數遍怎麼打認才最痛快,怎麼打人才能讓人記著疼!
他不僅僅想打面前楚楚可憐的佟江琴,他連那個病歪歪的鄧玫,還有身子殘缺不全的穆長林也想打!
對!這一家子真的個個都該打!就該被捆起來一起打!打死了為止!
可是廖青鬆就算是再怎麼想揮拳頭,這時候卻也隻能忍下來,他真要在這裡、這個時候,對佟江琴大打出手的話,二房肯定會借題發揮,搞不好還會影響他家大公子的科考呢!
所以,他必須得忍著,雖然他忍得十分痛苦。
廖青鬆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佟江琴道:“我家公子吃喝不缺,就不勞少二夫人為我家公子操心了,少二夫人若是實在閒著沒事兒,不妨多多照顧二姨娘還有二公子,二姨娘跟二公子可都是大病初癒,正是需要人用心看顧照拂的時候,尤其是二公子。”
說到這裡,廖青鬆垂著眼皮,瞥了一眼佟江琴手裡拎著的食盒,發出一聲輕輕的歎息:“這樣滋補的雞湯還是留給二公子吧,左右大公子身強體健,這雞湯這野山參在大公子這裡著實派不上什麼用場。”
“你!”
廖青鬆這話說的何其損啊,漫說佟江琴原本就不是個好性兒的,就算是個徹底沒脾氣的,這時候也難免會被氣得跳腳,果然,佟江琴給刺得頓時臉憋得通紅,嘴唇都跟著顫,捏著帕子的手顫顫指著廖青鬆,咬著牙狠狠道:“你……你個狗眼看人低的東西!不過就是個奴才!就憑你也敢在主子面前呲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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