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令覺得封予山的情緒不太對勁兒,似乎從剛才聊到那位奎南王爺之後,封予山的情緒就開始不對勁兒了,鄒令猜不到封予山為什麼忽然就不對勁兒了,但是他在封予山的身邊待久了,也知道這個時候該說什麼做什麼。
鄒令輕手輕腳地端了一杯熱茶過來,放到了桌上,然後輕聲道:“主子,要是您覺得身子不適的話,那就先歇一會兒,待一個時辰後,屬下再叫醒您。”
封予山搖搖頭沒說話,隻將茶杯揣在手裡,他想事情的時候,喜歡揣著茶杯,這是多年來的習慣。
鄒令見封予山不欲多說,便就想著退下以免攪擾到了他,結果鄒令還沒走出兩步,就被封予山給叫住了。
“鄒令,你可有想過去找你的爹孃嗎?”封予山冷不丁問道。
鄒令一愣,站住了腳,回過身來,有些詫異地看著封予山,搖了搖頭:“沒想過。”
封予山微微蹙了蹙眉:“為什麼?你如今若是想找的話,興許很快就能找到。”
封予山說的沒錯,鄒令如今真的有這個能力,可是鄒令卻覺得很是莫名其妙,當然臉上卻是一點兒都沒顯出來,而是老老實實地道:“可是屬下並不在意自己的爹孃是誰啊。”
鄒令說的也是實話,他是被爹孃不知道什麼原因丟進育嬰堂的,在育嬰堂裡頭長到五歲,後來被禦林軍給挑中了,禦林軍每年都會挑選一批鄒令這樣出身、卻又骨骼驚奇的童兒培養,這是為了給天潢貴胄們預備著的,背後沒有任何親眷牽扯,背景為零,又是打小接受培養,這是最適合做天潢貴胄們心腹的。
鄒令就是這樣被選進禦林軍的,隻不過他並沒有跟他們同一批選進的童兒們在禦林軍裡頭度過多長時間,兩年後,一次夏日的午後,他遇到了封予山。
那次封予山在小校場學騎馬,忽然的雷鳴電閃,讓馬兒受了驚,眼看著封予山就要跌下馬背,在附近練功的鄒令沒多想,就疾馳向前,抓著馬韁死死往下墜,死活拖住了那受驚的馬兒,等到了過來慢一步才湧上來的侍衛。
事後,鄒令蹲在井邊洗手,他手心被馬韁勒的血肉模糊,到底才不過是個七八歲的孩子,也知道疼,所以封予山過來的時候,遠遠就聽著他不停地發出“嘶嘶”聲,可見是疼的厲害。
瞧見封予山過來,鄒令又趕緊閉上了嘴,那時候他不知道封予山的身份,可打量封予山的穿著,便就知道封予山是個貴人,而能進小校場練功的,自然不可能是尋常子弟,鄒令衝他躬身行禮,抱拳的時候,又忍不住嘴角一陣抽搐,手心實在疼得很。
“見過……公子。”鄒令不知道他的身份,覺得稱呼公子總沒有錯處。
封予山看著地上滴滴答答的血跡,眉頭緊皺,衝他道:“你怎麼不去療傷?”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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