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卓楊有些遲疑著道:“回主子的話,那周子徽近來頻繁……造訪高麗潤珠公主下榻之處,幾乎……每隔一兩天就會去一趟。”
沈卓楊這話一出口,鄒令就忍不住咋舌道:“他一個大男人,還是四皇子的屬下,怎麼好頻繁接觸潤珠公主?也不怕有損公主跟四皇子的聲譽,嘖嘖嘖。”
沈卓楊隨口反駁道:“肯定是奉命行事,若是沒有四皇子的吩咐,周子徽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接近潤珠公主啊。”
封予山卻覺得一點兒都不意外,道:“四皇子對這門萬歲爺親賜的親事隻怕是不樂意的,隻是他卻不敢找萬歲爺的麻煩,所以那位潤珠公主難免就可憐了,隻怕這程子沒少被摁著頭調.教呢,那周子徽八成就是奉四皇子之命,過來調..教潤珠公主的。”
鄒令聞言,嗤笑道:“這倒真是天下奇聞,别的皇子大婚之前,都是派有資曆的嬤嬤上門調..教女方的,咱們的這位四皇子倒是另辟蹊徑,派一個大男人、還是身強體健沒毛病的過來調..教自己的準媳婦兒,嘖嘖,四皇子可真是心大啊,竟也不怕那周子徽是個膽大包天敢給他戴綠帽的!”
“鄒令!你胡說什麼?女子的清譽也是你能信口開河的?!”鄒令話音一落,沈卓楊就大聲斥責,說這話的時候,他面色極為難看,明顯顯不是在開玩笑。
對於沈卓楊的這一反應,眾人都是一愣,實在都是沒想到沈卓楊會有這麼大的反應,瞧著架勢,沈卓楊倒是在維護那位高麗公主,可是沈卓楊為什麼要去維護一個跟他們八竿子都打不著的高麗公主呢?
沈卓楊的話音一落,自己就先後悔了,隻是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所以隻垂著頭沒再說話。
封予山看了他兩眼,心思一動,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隻是不待他繼續往下想,就聽著羅植道:“對了,之前那位周子徽來過懷仁堂抓藥,抓的還是女子月信腹痛時候服用的藥,如今看來,便就是替那位高麗公主抓的藥,這麼看來,他跟那位高麗的公主的關係……可是走得夠近的啊。”
有了羅植這話,鄒令的底氣更足了,當下就衝著沈卓楊撇撇嘴,那意思明擺著,我可沒有信口開河,羅植說的可都是真憑實據!那周子徽跟高麗公主肯定有貓膩兒!
這下子,沈卓楊倒是反駁不了了,是啊,要怎麼反駁呢?像女子月信期間服用之類的藥,都得悄默聲地自己來買,生怕被人瞧見,更加是不會假手於一個男人幫忙的,即便是親兄弟,那也是不好意思開這個口的,對於大家閨秀來說,這事兒自然就得交給貼身侍婢來辦的,像李潤珠這樣一國公主的,身邊自然不會缺少少太醫顧看,更加不會缺一兩個能夠跑腿買藥的侍婢,可偏偏來給她買藥的卻是周子徽……
若說兩人沒有什麼親密關係,誰信呢?
想到這裡,沈卓楊的臉色便不大好看了,不過他還是竭力忍住了,沒表現出來,也沒有再吭聲,隻是垂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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