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予山一頓,身子微微超前請,對上了穆葭的眼睛,興致盎然地問道:“葭葭怎麼看出來我對川香樓另眼相待呢?”
“懷仁堂是你在京師的重要據點,羅植因為其郎中的特殊身份,能夠出入各個京師貴門,自然能為你蒐集到不少第一手資料動向,安郡王府的人也會時常出入懷仁堂,所以懷仁堂對你來說非常重要,所以,為了確保羅植安全以及懷仁堂的安全不暴露,當然得時時有得力人在側監守,而川香樓正對著懷仁堂的後門,自然是絕佳的選址地點。”穆葭緩聲道。
封予山點頭,面露讚許:“你分析的不錯,羅植和懷仁堂對我來說至關重要,所以確保他們的安全是極其重要的,川香樓位置也的確不錯,但未必就是最佳地點,你怎麼就偏偏確定是川香樓呢?”
“是的,單論位置,川香樓並非最佳,而之所以讓我確定川香樓是你另一處據點,也並非全然因為這個,”穆葭道,瞥了封予山一眼,又把目光落在了窗台盛放的梅花上,一邊又懶洋洋地道,“之前我隻當舅舅不過就是個尋常酒樓掌櫃的,直到前些時日我拜托他忙我留意祖母名下的京師產業,好方便祖母提出和離之後、與穆府討要嫁妝,結果舅舅不出幾日就將這幾十年間祖母的所有京師的鋪子,甚至還有莊子的底細都差了個清清楚楚,甚至連這些店鋪這些年經過誰的手、每年收益多少都是一清二楚。”
說到這裡,穆葭又轉過頭,單手撐著下巴,慵懶地看著封予山:“王爺,你覺得尋常酒樓掌櫃可有他這個能耐?”
封予山面不改色,挑了挑,道:“那許是剛好康掌櫃一直就暗中留意穆府的動態呢,畢竟他跟穆府不是沒有淵源,說不定他為了維護你們長房的利益,更是死死盯著蘇老夫人的嫁妝不被二房侵占,他在京師待了三十幾年,若是他早就留意的話,知道這些來龍去脈,那也就不算什麼稀奇事兒了。”
穆葭蹙了蹙眉,坐直了身子,直勾勾、氣鼓鼓地盯著封予山看了半天,這副表情活像是背不下去書、焦頭爛額的小姑娘,引得封予山忍不住抿唇發笑,封予山正要開口,穆葭卻搶先一步,蹙著眉道:“還不止這些,以舅舅的能耐跟手段,怎麼可能幾十年隻開了一間川香樓?而且生意還一直不溫不火的?他明明就是刻意為之,為的就是儘量低調不引人注意,再結合川香樓的位置,他為什麼要這樣做,那就有瞭解釋。”
封予山:“葭葭,你……”
“你别想否認!”不待封予山把話說完,穆葭又忙不迭道,“那次在懷仁堂,你想都不想直接就讓鄒令跟羅植去川香樓采買飯食,你一個堂堂一品王爺,怎麼就能知道長臨街上的一家根本不起眼、甚至生意都一般的酒樓?明顯顯就是你很瞭解也很信任這家酒樓!還不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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