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實在可憐啊!
……
穆夫人在一遍一遍地感慨著岑卓的可憐,可是岑卓才不覺得自己可憐,非但不可憐,還幸福滿足得想冒鼻涕泡好不好?
聽說敬成梁著了風寒,岑卓自然是擔心壞了,得了穆葭的吩咐之後,便就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了敬成梁的小院兒,一陣風似的衝進了寢房,果然瞧見床上的棉被鼓得高高的,他的小二郎還沒起呢!
“二郎,二郎,你怎麼樣了?”岑卓把食盒給放在桌上,忙不迭地就來到了床前坐下,伸手稍稍拉開了被子,正要檢視敬成梁的病情呢,結果眼前就是一花,然後他就被從被窩裡頭竄出來的敬成梁一把給抱住了。
“你怎麼才來啊?我都等你半天了,”敬成梁環著岑卓的脖子,小腦袋緊貼著岑卓的,一下下輕輕地蹭著撒嬌,“你再不來,人家都忍不住要跑到前院兒去找你了呢!”
鼻腔裡頭都是小二郎的味道,耳畔縈繞著少年郎變聲期特有的沙啞,岑卓頓時渾身都酥了,該激動的不該激動的地方都不受控製地激動了起來,不過岑卓向來不是個不管不顧由著性子來的,這時間場合也不是能胡來的,最重要的是,小二郎還生著病呢。
“趕快躺回去,别再著涼了,”岑卓強忍著上頭的熱血,硬著心腸掰著敬成梁的手,把人又摁著回了床上,瞧著敬成梁又不安分地又要往他身上粘,岑卓隻得唬住了臉,道,“不是一向最怕喝藥的嗎?怎麼了?這一次是打定主意要多喝幾副藥?瞧你這一副不想好起來的架勢。”
敬成梁一點兒都不受影響,繼續手腳並用地往岑卓身上爬,一邊狡黠地衝岑卓擠擠眼,道:“人家才沒病,是故意裝病來著,真的,不騙你,我早上還足足吃了一大碗三鮮面呢!”
岑卓一愣:“裝病?你好端端地裝哪門子的病?”
敬成梁可不是個喜歡撒謊的,而且又是最怕喝藥的了,所以即便是有病也都要硬撐著不看郎中的,岑卓還是頭一次聽說,敬成梁竟然會主動裝病來著,他都覺得是自己耳朵出了毛病了。
“是啊,就是故意裝病的,人家害羞嘛,”敬成梁有點兒不好意思地嘟了嘟嘴巴,瞧著岑卓還是一副懵然不懂的模樣,敬成梁嘴撅得更厲害,非常不滿,也更加羞澀了,驀地他一腦袋紮進了岑卓的懷裡,哼哼唧唧著解釋道,“那什麼……舅母還有表姐不是過來了嗎?這一次咱們的事兒……指定是瞞不住她們了,我就……就不大想出去見她們,所以,才故意裝病來著,因此方才還喝了一碗藥湯呢。你都不知道有多苦,人家舌頭到現在都還麻麻的……”
少年郎羞答答的模樣還有帶著彎兒的撒嬌,别提多誘人了,不過岑卓到底還是忍住了,沒讓自己昏頭光天化日地在敬府裡頭做出啥驚世駭俗之舉來,饒是如此,可他再開口的時候,聲音就帶著點兒沙啞了:“為什麼你說咱們倆的事兒瞞不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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