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工作人員心裡也明白,這個事情並不大,隻不過是推了一下,如果按照小事情的話,工作人員就可以調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如今沈奕找了律師,這事情就嚴重了。
勒索六萬塊錢,已經形成了敲詐罪,他們不敢懈怠,就怕律師會告他們瀆職,所以工作人員急匆匆的趕往市醫院。
顧淺茉悄悄看向沈奕,沈奕嘴角微微揚起。
乍一看起來,沈奕的臉上是保持著客氣的微笑,隻有顧淺茉明白,沈奕這笑容意味著什麼。
劉東坡的所作所為讓人氣憤,顧淺茉將當時的情況如實描述了一下,張秋雙跟劉東坡雖然曾經是夫妻,說起今天的事情也是無比憤慨。
兩個人做好見證筆錄以後一塊兒來到沈奕的身邊。
“真的是對不住啊,顧小姐沈先生,這些事情都怨我。”
到了這個時候,張秋雙還有所有的責任從自己身上攬,認為如果不是自己處理的不好,沈奕和顧淺茉並不會來執法隊這一趟。
“張大姐别這麼說,誰也不願意遇到這樣的事情,可從另外一方面想,這也不見得是壞事,你這農家院想要一直開下去,就得解決劉東坡這個麻煩。”
聽了顧淺茉的話,張秋雙覺的有道理。
自從開了這個農家院以後,劉東坡就時不時的過來找麻煩,自己對於這個混賬東西真的是恨得牙根癢癢。
按道理說,離婚了便是兩不相欠,可是劉東坡總感覺自己欠他的一樣。
當初明明做錯事的是他,出軌的是他,不講道理的是他,到最後,卻得一次又一次的讓自己收拾他的爛攤子。
光是想想這些,張秋雙心裡就像堵了一個疙瘩一樣。
“一直以來,我都在忍著,為孩子也為我自己,當初我們兩個人是自由戀愛,現在走到離婚這一步,真是顏面無存。”
“不管他怎麼鬨,我都不跟他一般見識,我怕村子裡的人笑話說我瞎了眼認識了這個男人,也怕成為别人茶餘飯後的笑柄。”
“現在我明白了,劉東坡像潑婦一樣這樣耍無賴,村子裡的人早就把我們當成了笑話,如果我再任由他這麼鬨下去,隻會讓娟娟也跟著丟人。”
鄭重的把這番話說完以後,張秋雙再次抬起頭來看向顧淺茉。
“顧小姐,謝謝你說了那些支援我的話,我也想明白了,不是一味忍讓就能不讓别人笑話的,隻有自己的日子過得好了才不會被别人說三道四。”
聽完張秋雙的話,顧淺茉感動的不得了。
從張秋雙的某些話語當中,顧淺茉彷彿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當初自己走的路,又要上大學又要給媽媽治病,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堅持不住,那個時候,自己也是咬著牙過來的。
所以張秋雙的心情,顧淺茉是明白的,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誰也不願意看别人的臉色,聽别人的使喚。
看到顧淺茉眼眶微微泛紅,沈奕急忙轉過頭來,“有什麼事情我們回去再說,執法隊的車正在旁邊等著,先回家。”
被沈奕這麼一提醒,顧淺茉和張秋雙同時緩過神來。
此刻,沈奕已經和律師做好了交接,剩下的事情全都讓律師去處理。
顧淺茉的感冒還沒有完全好,說起話來還有濃重的鼻音,可精神狀態已經好了不少,即便是這樣,沈奕的心也一直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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