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他能清晰地感覺到，來自江川讀心異能的窺探感。

不過鐘焱沒反抗這種窺探，畢竟身正不怕影子斜，另外他也能理解江川的謹慎。

同時他對江川的這種異能運用，也感到了吃驚，不明白江川是怎麼獲得這種異能的。

“師弟把話說清楚，你是怎麼知道，他已經不是我外孫的？”

鐘焱的這個問題，反而把江川問懵了，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

不過江川還是實話實說了，“我對他讀心，發現他不認為自己是人了，而且還想過如果被揭穿就放棄這具肉身。”

聽到這裡的鐘焱身形搖晃了一下，整個人都變得非常不好了。

“怎麼會這樣！”

江川很想給鐘焱解釋，可他也不知從何說起。

不過他還是提醒道，“我很希望這些人裡就他一個，但是現在看來，其他人我也不敢保證了。”

說完江川看向了樓下，那意思是這些人裡，可能還有間諜。

此刻鐘焱終於說了實話，“其實玄門九局最近兩年裡，很多行動資訊都被提前泄露了，就像上次的玄武城，突然出現的霓虹人，就是行動資訊被泄露的結果。”

聽到這裡江川還是提醒道，“即便如此這些人也不能用了，因為兩年時間裡，誰也不知道這些人裡，有沒有被人策反的。”

鐘焱懊惱不已，“可惡！這種事情怎麼會發生在，我最信任的人裡？”

這個過程中江川一直在對侯良勇讀心，本來是什麼也讀不出來的。

但是就在剛剛，他突然讀出了一條奇怪的心理活動。

“AI-109係統警告，記憶正在刪除，嘗試備份失敗，嘗試重啟失敗......”

AI，人工智慧，難道......

江川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如果這件事真的存在，他相信鐘焱應該是知道的。

於是江川對鐘焱說，“剛剛讀到一條奇怪的資訊，AI-109......”

聽江川說完，鐘焱被震驚得無以言表，呆愣地出神了好久，才艱難地說道。

“兩年前他曾給我打電話說，如果他回國了，隻要發現他有任何異常，希望我能立刻殺了他。”

鐘焱說著顫巍巍地蹲了下去，手扶著地面，痛苦不已。

“我當時罵了他一頓，這小子才改口說，就是跟我開個玩笑，隨後沒多久他就突然回國了。”

江川說，“看來那時的他，已經發現問題了，所以才用這種方式提醒你的。”

可鐘焱卻說，“AI奪舍我是知道的，可我一直以為這是阿美利卡和歐羅巴流傳的謠言。”

然而說到最後，他看向了呆愣在原地的侯良勇後，鐘焱抬手給了自己一巴掌。

鐘焱很懊惱，他一直以為是謠言，怎麼也沒想到發生在了自己親外孫的身上。

而江川隱約地能推理出一些眉目，“AI奪舍肉身後，可以直接融合元神，所以就算是最親的人，也可能看不出端倪。”

鐘焱苦笑地搖頭，罵咧咧來了一句，“他孃的，還真趕趟，X病區的二區剛投入使用，居然就有了這麼多‘病人’。”

不過江川卻說，“師兄，去查一下，AI-109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