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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九曦之前和錦圖說的就是羿長空一定會死。

但錦圖提出來若是羿長空可以改邪歸正能不能放他一條活路。

穆九曦覺得錦圖太天真，羿長空做的壞事足夠他死很多次了，但穆九曦看著錦圖眼裡的祈求都不知道怎麼回答。

錦圖知道要求過分，最後說可以給他留一條命，打斷他雙腿，廢掉他武功，這比殺了他還痛苦。

但至少他的父親還活著。

這樣的要求，穆九曦沒辦法拒絕，所以也隻能答應，若錦圖真的能勸說羿長空放下屠刀，對他們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畢竟真打起來，誰都不知道輸贏的。

羿長空看著錦圖露出一絲不敢相信。

“我是你兒子，我的孃親是皇後孃娘，不是呂悅兒，所以你是不是應該對孃親好一點，而不是對呂悅兒言聽計從？”錦圖再次逼問羿長空。

“錦圖......”羿長空沉默了一會後叫道，“悅兒是把你當親生兒子一樣看待的，你跟我回去，我們一家三口可以過得很好。”

錦圖一張俊臉都扭曲了。

“你瘋了嗎？她把我當兒子？若真的當兒子，她會虐待我十六年？我過得是什麼日子你知道嗎？每天生活在驚恐之中，不是被打就是被嚇，而她還哈哈大笑，這就是你說的當我是兒子？”

“她是為你好，想你學會強大，讓你多學一點。”羿長空心裡難受，雖然他早知道，但真正聽錦圖如此說出來，他還是心會痛的。

呂悅兒那麼恨皇後這個妹妹，又如何會善待皇後的兒子？

就如對待太子一般，看著似乎不錯，但暗地裡，她早把太子調教成一個變態，太子暗中做的一切事情都已經不是一個正常人做的了。

而且太子極度崇拜悅兒，有時候他都能看出他的目光，對呂悅兒這個姨母居然有著占有的慾望。

這讓他有時候會想到是他，因為呂悅兒救了他之後，他也被她吸引，深深地愛上她，為她可以放棄一切，包括錦圖這個兒子。

錦圖看著羿長空有著深深的失望。

“小九，算了，我勸不了。”錦圖有點灰心，也不想再勸了，雖然是親爹，但真的似乎沒有一點好的記憶。

若真有感情，那還是周文昌那個師傅對他像對兒子一般的，這個爹很少交流，一說話就是教訓打罵，所以他一直都很怕。

“羿大師，你已經六十多了，真的隻要那個女人，而不要兒子嗎？”穆九曦說道。

羿長空面色一變，冷哼道：“穆九曦，你是說我老？”

“你不老嗎？就算你實力強，但年紀還是擺在那裡的，呂悅兒沒有嫁給你，你始終都是孤家寡人，難道就不想要個兒子養老送終嗎？”

錦圖看向羿長空道：“雖然你我沒有什麼父子之緣，但你回頭是岸，我還是可以為你養老送終的。”

穆九曦看看錦圖，這孩子真的有時候很純真的，而且接受能力很強大，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說某些方面少一根筋。

“羿大師，呂悅兒不會和你一起的，也不會和你離開烏國，所以你是要留下來，還是要帶著錦圖離開這裡？”穆九曦問道。

羿長空一張老臉都是糾結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