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許多官員還在各自的家中無聊的遛鳥帶娃。”
“所以單從這一個角度來說,我個人當然是希望他能夠登基為帝……畢竟大家都很瞭解,我要想在這道台的位置上大刀闊斧的做些什麼,至少心裡也不會有太過擔憂。”
“你問我這個問題,其實對那位誰也沒見過的皇長子,不太公平,因為在感情上我便會傾向於攝政王!”
黃三烈微微頷首,等劉酌說完,他才又低聲說了一句:“或許正是因為他的名聲太正也太旺,就算是他真接回了皇長子,就算是他恭迎皇長子登基為帝……”
“正如你所言,朝中的人,幾乎都是李辰安一手任命的人……不僅僅在於廟堂之上三省六部的高官大員,還有各地的官員。”
“比如你,比如整個江南道的官員……若按照派係來算,都是他的人!”
“這讓新皇如何處之?”
“不知道這是李辰安故意還是無意……總之,如此局面,就算皇長子登基為帝,那也是一個傀儡皇帝。”
“有人並不願看見這樣的局面,如果有人要李辰安死於蜀州呢?”
劉酌又吃了一驚,他瞪大了眼睛看著黃三烈,黃三烈臉上的表情不似在開玩笑。
黃三烈臉上的表情極為認真!
這話,又有更深的含義!
功高震主,這本就是曆朝曆代之大忌諱!
李辰安事實上已經功高震主,他將新皇置於了一個極為尷尬的局面。
劉酌也不知道這是李辰安故意營造出來的局面還是他確實無心之舉,但無論如何,這一局面已經形成,其中矛盾,極難調和。
另外,更深遠一些的去想,這裡是蜀州!
距離京都極遠,就算是皇上在世的時候,對這地方也鞭長莫及。
若說鐘離府就是蜀州之王也為過!
李辰安可是鐘離府未來的姑爺!
李辰安死在寧國的其餘任何一個地方都有可能,唯一不可能的就是死在蜀州!
除非……
“這不可能!”
“前兩天我還去過鐘離園見過大公子鐘離悠,他對李辰安的到來極為期待!”
“三小姐而今就住在鐘離園!”
“袁肅袁三爺,他也在鐘離園!”
“我和他們喝了一下午的茶,並沒有從他們的言語或者表情上看出絲毫異樣!”
黃三烈微微一笑,“那是因為他們至今也並不知道樊老夫人的那個命令!”
“……什麼命令?”
“老爺也不知道!”
“……這,豈不是揣度?”
“劉兄,你仔細想想。”
“去歲三月三之後,李辰安的名聲在廣陵城漸漸響亮。”
“三小姐因為他的詩喜歡上了他這個人,而後便有花滿庭花老大儒對他的那番極大的賞識,以及商滌商大家對他的青睞。”
“花老大儒回京之後,在京都將他的那些詩詞一番大肆宣揚……事實上他前十七年那傻子的名頭便已不存在。”
“就在這時,老夫人召三小姐入京都……老爺說,這就是第一個意外之處!”
“三小姐近些年都在廣陵城,就算是要給三小姐治病,大可以讓孫鐵線去一趟廣陵城,可老夫人卻偏偏讓三小姐入京……”
“三小姐如果沒有去京都,李辰安就不可能去京都!”
“這是第一個不合理之處。”
“第二……”
黃三烈第二點並沒有說出口,因為這院子裡走來了一個人。
他便是劉酌從廣陵城帶來的蔡雨堂。
蔡雨堂躬身一禮:“大人,外面有一少年求見。”
“何人?”
“戶部尚書李文厚的長子,李晨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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