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老夫子放下了手裡的紙看向了李辰安,這一刻,他那雙老眼裡的光芒更甚:
“老夫亦深知改變農人處境之難!”
“這些年,老夫在幽州書院也時常在想,如何才能提高糧食的產量?如何才能讓農人擺脫被地主盤剝的這一問題
“國家該為農人做些什麼?”
“又該如何讓千萬計的農人安心事農,讓他們糧食滿倉
“讓他們的臉上沒有淒苦之色,沒有明日之憂!”
“然……老夫思來想去,除了減輕稅賦這一項之外,老夫無計可施
“但想來攝政王心裡已有計議,寧國的百姓當迎來最美好的時光,老夫極為期待!”
李辰安面帶笑意,端起茶盞呷了一口,“老夫子,攝政王他希望你能去京都,希望你能多活幾年,便是希望你能看見未來之變,你可莫要辜負了他的這良苦用心啊!”
曾老夫子內心動搖了!
他想活下去!
想要多活幾年!
去見證偉大的攝政王帶著寧國騰飛!
“老夫明白了!”
“老夫決定答應攝政王去京都!”
“老夫一定好好好活著,去見證攝政王登基,去見證寧國在他的帶領之下走向光輝燦爛!”
曾老夫子站了起來,精神倍兒爽。
“小李大人,老夫先告辭
李辰安一怔:“外面雨大,老先生這是要去哪裡?”
“回書院……倒不是有什麼好收拾的,而是老夫還有個書童……”
曾老夫子的話音未落,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
“爺爺……!”
曾老夫子一怔,便看見小曾飛快的跑了進來。
渾身濕透。
面色蒼白如紙!
“你怎麼來了?”
小曾“哇!”的一聲就大哭起來。
這時,王正浩軒和阿木等人也走了進來。
“爺爺,死了……”
“爺爺沒死,爺爺好端端的,攝政王對爺爺可好了!”
“不、不是,咱們院子裡死了好多好多人!”
曾老夫子頓時瞪大了眼睛,緊張的握住了小曾的肩膀:“怎麼回事?你慢慢說給爺爺聽聽!”
小曾在向曾老夫子說著院子裡的那場戰鬥。
李辰安和阿木等人來到了走廊裡。
阿木從懷中取出了那張羊皮紙,也簡略的將那場戰鬥說了幾句。
“這東西是那老人托我交給你的
“另外,他說落鳳坡有埋伏!”
“還說叫你小心大旗幫
李辰安接過這羊皮紙展開一看,眼睛頓時一亮。
片刻之後,他將這羊皮紙收入了袖袋裡,想了想,看向了王正浩軒:
“府兵死了那麼多人,田秀榮定然也已知道,甚至他還能輕易猜到是我們乾的
“這即將天晚,你再以攝政王的身份去見田秀榮!”
王正浩軒一呆:“那田秀榮……是個壞人啊!”
“壞人又如何?”
“現在這壞人有大用!”
“修寧直道是一件大事,在幽州推行新的稅法,這也是一件大事!”
“朝廷沒銀子,要乾成這兩件大事,還真需要這個壞人去做!”
“所以為了避免田秀榮狗急跳牆,你需要去安撫他一下
王正浩軒愣了片刻:“可他知道我們已經知道他是壞人了!”
“那就敞開了說……壞人也是可以變成好人的嘛!”
李辰安拍了拍王正浩軒的肩膀:“威逼利誘,總之,現在不能讓他撂擔子跑路
“至於你采用什麼法子,你是攝政王,你自己得拿主意!”
王正浩軒頓時瞪大了眼睛,過了片刻,他嚥了一口唾沫:“那……我請他上青樓還是請他吃狗肉?”
李辰安眉梢一揚:“隨你,反正要讓他有活下去的希望,還要讓他有拚了老命也要去為你乾成這兩件事的決心!”
王正浩軒沉吟三息,“好,我們這就去!”
四人離開了悅來客棧,乘坐兩輛馬車冒雨向幽州府衙而去。
此刻,
幽州府衙後院的田秀榮,正焦躁的在他的書房裡走來走去!
文師爺面色蒼白,因為幽州城的城防,被一支叫寧武卒的軍隊控製。
田秀貴帶著六百府兵意圖闖關,卻被那支軍隊活生生給殺了個片甲不留!
就連田將軍也被一女劍客斬殺當場!
攝政王……他竟然如此迅速的關上了門!
那麼接下來,自然就是要打狗了!
這,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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