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其餘的幾個賓妃全然不一樣。
她的寧靜、她的包容、她的體貼,她的無慾無求,便是一處寧靜的港灣,便是自己願意停泊的地方!
吳帝的雙手摟住了薛簌簌的腰。
“簌簌……”
“嗯?”
“朕……朕還能迎風尿……三丈!”
薛簌簌似乎也回到了少女時候,她略顯羞澀,眉頭低垂。她坐在吳帝的懷中極為自然的扭動了幾下,“皇上在臣妾心裡,永遠是那個最精壯的男人!”
吳帝熄滅了多年的火此刻在心中騰的燃燒了起來!
他抱著薛簌簌一傢夥站了起來,抬腿就向一旁的靜室走去。
“皇上……燕窩羹……會涼的!”
吳帝嘿嘿一笑,“朕要吃你這道熱菜!”
他推開了門,將薛簌簌放在了床上。
蚊帳搖曳。
燭火昏黃……
吳帝在薛簌簌的服侍下穿好了衣裳,他略顯愧疚的走出了這靜室,來到了涼亭裡。
坐下。
伸手。
摸到了那燕窩盅。
滾燙!
他忽的一歎,誰特麼說的寶刀不老?!
夏莫愁這老東西,朕明日就要去看看他是否真的還能迎風尿三丈!
若不能……
朕,治他一個欺君之罪!
薛簌簌走了過來,臉上帶著羞意。
吳帝老臉一紅:“那個……朕……”
“皇上,這些日子皇上太過操勞,”
薛簌簌坐在了吳帝身邊,將那盅燕窩羹放在了吳帝的面前,又道:
“皇上依舊厲害,隻是呀,皇上需要多休息、多調理。”
“就像耕田的牛,田耕得多了,也是會累的。”
吳帝沉吟三息:“愛妃說的對!”
“隻是目前吳國還顯得有些亂……朕指的不僅僅是寧國的那些老鼠,還有吳國自己的亂!”
薛簌簌抬眼,疑惑的問了一句:“臣妾一個女人家可不懂這些,隻是……隻是臣妾聽下面那些奴才們說咱吳國太平安寧,隻要將那些老鼠給殺了或者趕出去,一切不就都好了麼?”
吳帝拿起勺子吃了一口燕窩羹,“奚帷來了吳國。”
“……奚帷是誰?”
“一個老謀深算唯恐天下不亂的老東西!”
“哦,那就讓機樞房的人將他殺了不就行了?”
“朕也想啊,可機樞房卻並沒有找到奚帷藏在何處……莫忘塵這老東西……不說這些了。”
吳帝又吃了一口燕窩羹,抬頭問了一句:“前些日子叫你給吳悔寫封信,寫了沒有?”
“已按皇上的意思快馬給他送去了……皇上,臣妾頗為疑惑,那李辰安不是進入忘情台了麼?他怎麼可能出來?”
“以防萬一!”
吳帝放下了勺子,面色變得嚴肅了起來。
“奚帷有個女兒是晚溪齋的齋主,她和李辰安的關係非同小可!”
“寧國那邊有訊息傳來,說奚帷是李辰安的嶽父!”
“這當嶽父的自然不能讓自己的女婿死了女兒守了寡。”
“這老東西既然跑吳國來了,恐怕他有了將李辰安從忘情台裡給弄出來的法子……世間就沒有真正的禁地,朕擔心他真能將李辰安給救出來!”
“鐘離府的神衛軍明知是死,依舊要悍然赴死,樊桃花雖然死了,但鐘離破卻不可小覷!”
“他既然將神衛軍派來了,奚帷恰好也在吳國……溫煮雨此人朕是極為瞭解的,他能夠在寧國的皇宮裡坐著巋然不動……”
“凡此種種,皆說明瞭他們是有辦法進入忘情台救出李辰安的!”
“李辰安必須死!”
“煙花就是這小子弄出來的,投石車也是這小子弄出來。”
“朕,必須滅掉寧國的那一道光,才能騰出手來好生整治一下吳國的那些隱患!”
“咱吳國,有何隱患?”
吳帝沉吟三息,“你不知道,也無須知道。”
薛簌簌忽然抬頭看了吳帝一眼,眼裡的神色有些複雜。
她點燃了茶爐煮上了一壺茶,說道:
“前些日子接到了兄長的一封信,信中說父親、父親抱恙多日。”
“臣妾這三十九年來都沒有再回過孃家……畢竟臣妾這身份回去不太方便。”
“昨夜裡臣妾做了一場噩夢。”
“臣妾很擔心,想回南楚去看父親一眼,皇上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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