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誰向越皇下的毒?
喬子桐究竟想要做什麼?
越國刑部的那把火,究竟有沒有將簡冼和仲孫謀這左右二相給燒死。
以及師曠和封刀這兩個越國皇室供奉,他們究竟藏身在何處。
等等。
這些事都在有條不紊的查探當中,估計就快會有訊息了。
李辰安說這些情報或許有大用,也或許毫無用處,卻必須知道。
這就叫未雨綢繆。
如果將這些情報也告知宇文峰……誰也不知道宇文峰會在掌握了這些情報之後做出些什麼來。
這極有可能會壞了李辰安的計劃。
便是損害了寧國的利益!
王正金鐘這一瞬間便想了許多。
看來,這荒國新成立的那天機閣,似乎並不令宇文峰滿意。
所以,宇文峰的另一層意圖,便是想藉著自己的手,來給他再組建一個諜報機構?
見王正金鐘遲疑,宇文峰端起了酒杯,雲淡風輕的又道:
“朕,有煙花,有金礦,有無數的駿馬,還有無敵天下的十三隻鷹……”
“所以朕根本就無懼於李辰安,朕也沒有將寧國列為荒國要占領的第一個國家
“朕也不需要你為朕再建立一個皇城司,朕僅僅是需要一些越國和吳國的情報
“這無損於寧國的利益
“甚至你告訴朕的每一句話你都可以告訴李辰安……”
“朕聽說李辰安說過一句話,朕以為極有道理
“他說……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所有的陰謀詭計都不值一提!”
“朕不玩陰謀詭計,因為朕的力量……天下無敵!”
“朕可以坦誠的告訴你,朕要對越國用兵
“但用兵卻不是盲目而行,那叫莽夫
“朕不是莽夫,朕也知道謀定而後動的道理
“你現在明白朕的意思了麼?”
“你點了點……今兒個是你們中原人的年三十,你即刻便可脫去囚衣換上新衣,可隨朕去宮裡過年,如何?”
王正金鐘毫不猶豫的就搖了搖頭:
“我是皇城司的提舉,當然更不是莽夫
“要不這樣,”
宇文峰盯著王正金鐘:“沒有人敢在朕的面前討價還價……但朕真的很欣賞你,說吧,你有什麼要求?”
王正金鐘喝了一杯酒,“要不你將九陰城還給寧國以表示你的誠意?”
這話一出,宇文峰的那雙眼便徐徐眯了起來。
眼縫裡射出了兩道淩冽的光芒。
他就這麼冷冰冰的看著王正金鐘,看了足足五息,這才深吸了一口氣:
“你太令朕失望了!”
“看來你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他雙手杵著桌子站了起來,轉身,看向了那扇關著的門,“來人……!”
兩個侍衛推門而入。
宇文峯迴頭又看向了王正金鐘:
“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王正金鐘哈哈大笑,一把拎起了酒罈子,抱著就咕嚕咕嚕一頓狂飲。
片刻,酒儘。
他起身,“哐當!”一聲將那罈子摔了個粉碎。
一撩衣袖擦了擦嘴,伸手向宇文峰一指:
“老子前腳邁出監牢後腳就沒打算再邁回去!”
“要殺要剮隨意!”
“老子若是皺一下眉頭就算老子輸給了你!”
宇文峰收回了視線,抬步向門外走去:
“押回地牢……鞭……三十!”
他去了刑部偏房。
偏房裡亮著一盞燈,燈下坐著一個打瞌睡的老人。
他是仲伯!
推門的聲音似乎將他從夢中驚醒,他抬起了頭來,還用衣袖擦了擦嘴角流出的口水。
“無用?”
“硬骨頭,朕許了他一切皆無用!”
仲伯起身,一聲歎息:
“那還是殺了吧!”
“……朕的堂弟怎麼辦?”
仲伯伸了個懶腰,“派幾個高手去寧國,將他也殺了吧!”
“宇文穀大將軍死於寧人牢中,寧死不屈,皇上可下旨追封他為忠烈大將軍……立碑,建衣冠塚……皇上委屈一下,到時候親自去祭拜!”
宇文峰思忖片刻,“那朕這就叫刑部對王正金鐘行刑!”
“且慢!”
“……難道還等他過了這個年?”
“不是,老臣的意思是等枯石堡之戰結束
宇文峰眉間一蹙:“莫非仲父還擔心枯石堡之戰會出現意外?”
“那可是朕的天鷹軍!”
“朕已派了人去了邊城取煙花給他們送去……還能有何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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