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幫幫我吧。”老婆婆拉著周藝珞的手哀求道。
這老婆婆是林不凡專門請來演戲的。
之所以大費周章的幫周藝珞,一是想看看周藝珞會不會助人為樂,二是這樣幫忙就不需要林不凡出面了,畢竟這一世林不凡和周藝珞毫無聯絡,突然說要幫她,就有些冒昧了。
周藝珞還是善良的,扶起老婆婆就先去瞭望江城。
找了好幾個小區,老婆婆都搖頭,說不是兒子住的小區。
一直到天黑,她們站在望江别府門口的時候,老婆婆才說自己認識這裡,就是兒子住的小區。
臨别前,老婆婆從手腕上摘下一個白乎乎的手鐲遞給周藝珞,“小姑娘這隻手鐲就當謝禮送給你。”
“不不不,我怎麼能要你的東西呢。”
“收下吧,這是你應得的,像你那麼善良的小姑娘不多了,而且你現在需要這手鐲。”
前半句周藝珞聽懂了,後半句有點糊塗,她從來不戴手鍊啊,手鐲,怎麼就需要了呢。
最終手鐲還是送給了周藝珞。
周藝珞用剩下的1塊錢坐公交回了家。
到家的時候已經8點半了。
打開門,就看到周父捂著頭,一副頹廢的樣子。
他問親戚朋友借錢,但隻借到了5萬,距離80萬還有一大截。
再過兩天銀行就要來收房子和鋪子了。
父女二人就要露宿街頭了。
想到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過錯,周父使勁拍打這腦殼,“我真是糊塗呀,我要是不貪財,就不會被騙了。”
“爸……你别這樣,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大不了我們回鄉下,我沒關係的。”
周父抬頭看向懂事的女兒,老淚流下,“女兒,都是爸不好,讓你吃苦了。”
“爸,吃苦不怕,隻要我們父女在一起就好了。”
“嗯,趕緊吃飯吧。”
剛要吃飯,門鈴響了,是樓上的王阿毛。
進了屋,王阿毛就直截了當的問道:“老周,聽說你做生意被坑了,房子和鋪子都抵押出去了?”
“唉,一言難儘呀。”
“老周啊,我手上倒有些錢,可以幫你。”
“王哥,真是太謝謝你了。”周父緊緊地握住王阿毛的手,感動的無以複加。
“先别謝,我是有條件的。”
“啊?什麼條件?”
“我兒子老大不小了,還沒有說媳婦呢,我挺中意你姑孃的,如果你肯把你姑娘許給我兒子,我出30萬彩禮,你看如何?”王阿毛有個30來歲的兒子,小時候發高燒,燒壞了腦子,之後就有點弱智了,說話淌口水,天天坐樓下,看到花姑娘,就流口水,嘿嘿地笑。
小區裡的人叫他王傻子。
“你開什麼玩笑,你兒子哪裡配得上我女兒。”周父憤怒的站了起來。
“哼,老周你真不識好歹,我兒子不就有點傻氣,人可是很本分的,再說了,你父女倆都要無家可歸了,竟然還挑三揀四的。”
“你給老子滾,滾,滾!”周父憤怒的將王阿毛趕出了家門。
周藝珞委屈的坐在飯桌前,癡癡地看著飯碗,心裡有一種噁心和悲傷。
“女兒,你放心,爸爸就是要飯也不會養活你的,絕對不會把你嫁給傻子的。”
“嗯。”
“叮咚……”門鈴再次響起。
“媽的,這王阿毛還不死心嗎?”周父氣急敗壞拿起雞毛撣子,嘩啦一下打開門。
正要開口罵,卻見來人是自己的大學同學大壯。
“你這乾嘛?”大壯蹙眉。
“啊呀,是你呀,我還以為是樓上那個混蛋,進屋進屋。”
落座之後,周父就讓周藝珞倒水。
“大壯我們有7、8年沒見了吧,你還是那麼壯實,不像我白頭髮都一把了。”
大壯和周父在大學的時候是死黨關係很好。
後來大壯出國做生意,就斷了聯絡。
“是呀,一晃就7、8年了。”
“這些年都去哪裡混了?”周父問道。
“在緬國做玉石生意。”
“哦,玉石挺賺錢的,對了,你怎麼突然來找我了?”
“我前天回國的,聽小胖說你出事了,就來找你了。”
“唉,我……我沒臉呀,本該為你接風洗塵的,但我……囊中羞澀。”
“到底怎麼回事情你說給我聽聽。”
周父就把被騙的經過說了一遍,還說自己現在走投無路了。
“家裡能變賣的東西都賣了,能借的地方也借了。”
“還差多少?”
“75萬。”
“不多,我借你……”大壯仗義的說道。
“大壯……”周父感動的落淚,“好兄弟……”
這時候周藝珞走過來將水杯放到大壯麪前,“叔叔喝水。”
“好久不見啊珞珞,你都長那麼大了……”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大壯的眼神盯住了周藝珞的手腕,臉色突然變得黑沉。
“老周,你說你沒錢了?”大壯拉下臉問道。
“是呀,你看家裡的電器都賣了。”
“周大山,你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大壯憤慨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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