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
正因織田苓沒死,就導致兩國想繼續談下去,就必須要經過織田苓這條線。
這反倒讓織田家的地位,顯得十分的尷尬。
“炭治郎想要揮師大周,奪取西海,這仗要是打起來了,我女兒焉有活路?”
織田綱冷笑著。
“怎麼?這麼些天不見,炭治郎腦子壞了,竟也能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
巫女緩緩道。
“這也是宰輔大人的意思。”
“坤軟笑?”
聽到這個名字,織田綱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
若非這個老畢燈使得毒計,自己又會大敗?苓兒又怎會被擄走?
可以說,坤軟笑正是幕府之敗的始作俑者!
“宰輔大人還說,此戰,事關海鬼國國運,乃是開疆拓土之戰!還請織田家主多多思量!切莫因為死人情仇,耽擱家國大計!”
“他倒是說的漂亮,我織田家那些死掉的人怎麼算?”織田綱又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殺心:“那麼多無辜的人,難不成就因為他輕飄飄的一句話,白死了?!我的親人,朋友,手足,兄弟,可都在下面看著我呢!”
“家國大計?嗬……與我何乾?!”
織田綱心中的憤懣外溢。
他為海鬼國捨身忘死,流血流汗!
到頭來,就因為那炭治郎覺得自己無法控製,就不顧織田家的辛勞風險,對他們這群為海鬼國真正出過血出過力的人,痛下殺手!
“朝我們揮刀的時候,沒把我們當海鬼國人,現如今要用到我們了,我們就成那畜牲的臣民了?笑話!”
巫女也覺得這事比較扯淡。
炭治郎和坤軟笑確實做得不太地道,不知寒了多少人的心!這也是如今海鬼國各地仍有許多地方,對皇權不屑一顧的原因!
巫女捫心自問,若自己是織田綱,隻怕也會恨不得將炭治郎千刀萬剮。
但。
在其位,謀其政。
就立場而言,她必須和天皇一脈站到一邊。
“陛下已經下旨,願為幕府之亂中的死傷將士平反,追加烈士!各地修繕宗祠,為那些英勇亡魂銘碑刻名!陛下還說,願意親自向織田家主您賠罪,隻要您願意,任何條件都可以答應!”
海鬼國尊卑有别,天皇向臣子更古未有!
此舉,不可謂不深遠,足以體現炭治郎對此事的看重。
就連織田綱,此刻都倍感意外。
“狡兔死走狗烹?”
但他並沒有被這番作秀衝昏頭腦,他深知皇族子弟的嘴臉,炭治郎做得越多,越能說明他對織田一家虧欠越多,多到無法償還!而當一位君王無法償還對一位臣子的虧欠時,往往意味著屠刀將要落下!
“讓那個畜生别白費口舌了!真當我是三歲的孩童嗎?”織田綱冷笑著。
巫女神色自若:“這公道,織田家主您不要,可那些陣亡將士的親屬呢?幕府一戰,可不隻有死人,那麼多的孤老遺孀,您難道就不為他們考慮考慮嗎?他們的孩子、丈夫可揹著亂黨之名!亂黨的親屬是什麼下場,想必織田家主您比我要更清楚。”
織田綱猛地抬頭,死死盯著巫女。
後者略顯羞愧的偏過頭去。
就連她也承認,這麼做確實很卑鄙。
“嗬……”
織田綱笑了,笑的十分森然,十分可怖。
笑聲隨之演變成大笑,持續了許久方才止住。
“狗……真是改不了吃屎!也罷,讓我領兵也行,但我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巫女連忙道:“隻要能做到,我們一定滿足。”
織田綱獰笑著,一字一頓:“我要坤軟笑的一對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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