婀娜多姿的舞女進場,窈窕輕柔,欲語還休。
白王漫不經心的抿了一口美酒,緩緩開口,而說的第一句話就一針見血。
“如今這個時候,西海,不能再有戰事了。”
霎那間,秦川猛地明白為何四叔要大費周章的請他來府上私聊,而非去宮中商議。
此事,確實是私事,過不得朝堂那一關。
因為並非是大周想與海鬼國議和,而是他白王,想議和!
織田苓適時開口:“本公主此行,就是為了西海之時,與貴國磋商議和。之前和殿下因為一些誤會起了衝突,這裡我自罰一杯,給殿下賠不是。”
說罷,她抬起洗細白的脖頸,將酒一飲而儘。
她生性高傲,給人賠酒已經是她能退讓的極限。
“小川呐!罰也罰了,禮數也儘了,得饒人處且饒人,把海鬼國的人放了吧。”
海鬼國那幾百號人,現在還在大理寺卿的監牢裡關著呢!
新上任的大理寺卿是秦川的人,十分懂事。每天對那些矮腳武士不是嚴刑拷打就是亞洲捆綁,不給吃飯,不讓睡覺,每天就送點隔夜的泔水讓他們飽腹,一套連環拳下來,再凶蠻的武士也挨不住這樣的摧殘。
“我很好奇,四叔收了他們多少好處,竟然幫著他們說話?”
秦川直視著白王的雙眼,想從中尋找出哪怕一點點的慚愧,可讓他失望、心寒的是,自始至終白王都沒有展現出任何的羞愧,後者甚至沒有任何的遮掩,隨意道。
“你若是也想要,可以談。”
“代價呢?”秦川反問道。
此刻,放不放人已經不再重要,秦川和白王談論的焦點已經從大理寺監牢裡的敵國武士,悄然間變成了大周是否與海鬼國議和這件事上。
放人與否,隻是一個態度。
象征著秦川是否願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
白王並未開口,就如同自始至終他並未承認什麼一樣。
他是一個精明的人,看似什麼都跟你說了,但實則卻讓人抓不到任何的口實。
開口的,也不是織田苓。
而是她的手下,龜田無根。
“作為交換,大周兩國將商貿互通,我國需要大周在沿海提供二十平方公裡的區域,供我國商旅登岸歇腳。”
似乎怕秦川掀桌子走人,龜田無根緊接著道:“當然,是租借,我國會向大周每年進貢一億兩白銀作為租金,隻要租借年限到期,大周隨時可以收回此地。”
“另外,我國民眾和大周習性文化不同,我們還希望殿下您可以允許我國在該地駐軍……隻是自衛隊罷了,目的是為了保護我國商旅居民的安全,絕不會對大周有任何的冒犯……”
秦川笑了。
淺笑最終變成仰天大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秦川的反應讓在場之人驚疑不定,織田苓眉頭緊皺,白王面色泛寒。
“四叔啊,我隻問你一句話……”秦川笑夠了,一邊用手擦著眼淚,一邊朝主座上的白王問道:“西海這一仗,我大周是打輸了嗎?”
“沒輸。”白王閉上眼,頓了頓,緩緩道:“但……也沒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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