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許一山原來收拾好的東西,又被宛秋原封不動地擺了出來。
就連床上的床單,顯然也洗過,乾乾淨淨的,散發出來一股淡淡的太陽光味道。
商調函風波出來後,許一山預感到自己的未來就此該結束了。
因此,他做了最壞的打算,回老家去種田。
可是誰料命運給他開了一個玩笑,在最後關頭他突然逢凶化吉。
每當想起這事,他便會想起在派出所裡偶遇到的段八爺來。
段八爺一輩子以給人看相摸骨為業,是一個永遠都在流浪的卜卦高人。
段八爺說,他許一山骨骼清奇,今後必有大造化。
那時候許一山隻當他是江湖騙子,沒將他的話放在心上。直到這幾次出事後,最後都能遇難呈祥,不覺心裡有些驚奇。
段八爺還說過一句話,隻是許一山一直不敢往深處想。
段八爺說,他這一生都將桃花不斷。而且這些桃花都是心甘情願護著他的。
段八爺甚至在最後吟了一首詩,“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
許一山不知道誰會是自己的桃花,但從接觸過的幾個女人來看,感覺她們對自己似乎都有意,而且每個人都長得漂漂亮亮。
人心裡一旦有念頭,眼睛會第一個出賣自己。
宛秋看著他直愣愣地望著自己,不覺羞澀起來,低聲提醒他道:“你往哪看?”
許一山看的當然是所有男人都最喜歡看的地方。
女人能不能讓男人動心,不僅僅是有一張漂亮的臉蛋,更多的是女人的身材和胸。
宛秋在這方面很有一手,或許她真的掌握到了男人的心理。因此任何時候看她,她給人的感覺都是一種令人心動的誘惑。
她的胸看起來挺拔圓潤,讓人很容易想入非非。會在心裡幻想著有多麼的美麗。
她一直沒生養,因此身材保養得特别好。似乎盈盈可握一般。偏偏她的屁股,又出奇的豐腴,恍如峰巒起伏的兩座山包,長滿了豐茂的森林和流淌一條美麗的河流。
“傻樣。”宛秋捂著嘴笑,故意挺了挺胸脯。
許一山悄悄嚥了一口唾沫,將眼光從她胸前移開,“我要休息了,你回去吧。”
宛秋聞言,臉上掠過一絲失望的神色。
她輕咬著嘴唇,跺了一腳,奪門而出。
許一山舒了一口氣,他不敢保證宛秋繼續留在他面前,他會不會做出出格的舉動。
儘管他身體自帶解酒酶,但酒入血液裡,或多或少會激發男人最原始的衝動。
天上,月朗星稀。這是一個平常的秋日夜晚,酷暑過後,天氣已經微涼。
遠處的洪河,一如既往地靜靜在流淌,因為缺少了無修水庫的水源,洪河的水顯得比任何時候都要少。最淺的地方,挽起褲腿可以過河。
才一個多月沒回來,他似乎感覺處處陌生了許多。
洪荒在他面前演了一場戲,這是在暗示他,沒將他許一山放在眼裡。
他敢當著許一山的面拿來鍘刀要鍘羅世斌的手,這是在公然蔑視他。
儘管洪荒反覆表態說,他是給許一山出氣,教訓羅世斌這種做人毫無道德底線的人,但許一山怎能感覺不出來他所作所為的威脅作用?
洪荒說了照片事件是羅世斌炮製出來的,他怎麼就沒提有人半夜拿氣槍打他房間玻璃的事?
許一山強烈地感覺到,那一槍與洪荒有著緊密的聯絡。
沒有他的指使,沒有人有這樣的膽量會半夜跑來鎮政府打黑槍。
許一山沒將這件事通報給孟梁,就是想著自己要找出這個放黑槍的。
這個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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