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山沒肯定也沒否定,隻是淡淡一笑。
向勇到現在還沒火化,遺體一直儲存在殯儀館。原因是向勇妻子堅持要給丈夫一個烈士的稱號。向勇是在羈押期間死亡的,他若給予烈士名譽,等於就是上級在打自己的臉。
因此,組織拒絕給予向勇烈士待遇。
在這件事上,組織曾給了他妻子巨大的壓力。但向勇妻子無論壓力多大,她都堅持著自己的要求。她以死相要挾,迫使組織在這件事上暫時妥協。
當然,這裡面就有許一山的相助。
向勇是自殺無疑。但他為什麼會自殺,他到底經曆過什麼?沒人知道。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向勇之死,一定是經受不住巨大的壓力的結果。究竟是誰給了他寧可去死也不敢反抗的壓力?
“老大,我明白了。”聶波笑嘻嘻走了。
第二天一早,衡嶽市委大門口便出現了一群人。他們披麻戴孝,拉著一條長橫幅,要求衡嶽市委給向勇的死亡一個說法。
向勇已經故去將近兩年,突然冒出來他妻子公開要說法,這迅速成為社會熱點。
畢竟,向勇的身份不同於普通人,他是市委常委,又是常務副書記,按照排序,是僅次於書記與市長的第三號人物。
向勇之死過去一直被要求不準公開報道。以至於市委常委副書記向勇死後,社會上一片靜悄悄,連個水花都不曾泛起。
市委門口討要說法的向勇家屬在散發傳單。傳單內容直指原政法委書記魏力迫害向勇致死。
圍觀的人群迅速聚集起來,黑壓壓的一片。
老百姓對當官的人本來就很感興趣。如今聽說前市委副書記是被政法委書記迫害致死的,大家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來。
令人疑惑的是,居然不見一個警察在現場出現。
許一山透過窗戶,看著市委大院門口黑壓壓的一片人頭,轉頭對聶波說道:“動靜是不是大了?”
聶波自信地笑道:“放心,局面可控。”
半個小時後,一輛特警防爆車過來。
幾分鐘後,橫幅被收走,人群被驅散。向勇妻子與為首的幾個人被請進市委會議室。
英朝暉趕來市委,見面便衝向勇妻子大吼道:“談什麼談?有什麼好談的?人都畏罪自殺了,還想要給你樹碑立傳嗎?都拘起來,以尋釁滋事論處。”
向勇妻子冷笑道:“你誰啊?口氣挺大的啊,來,你有本事就抓我啊。”
英朝暉大怒,一掌拍在桌子上道:“是你逼我的,所有後果你承擔。”
說著,回頭命令費勁道:“還等什麼?拘!”
費勁趕緊將他請到一邊,低聲說道:“英市長,許書記是請你來協調的,不是要拘人的啊。”
英朝暉確實是許一山安排請來的。
請英朝暉出面,一方面是顯示對他的重視,另一方面是要考驗他處理問題的能力。
英朝暉顯然沒想到這一層。他一來就暴怒無比。
“衝擊市委機關,這樣的人不拘,你還要拘什麼人?”英朝暉很不滿意費勁的提醒,大聲說道:“什麼話都不要說,拘。”
費勁無奈,隻好示意手下將人戴了手銬,拘了起來。
向勇妻子顯然沒料到英朝暉真敢抓人,頓時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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