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梨梨想了想,生火做飯。
夕陽落山後,家家戶戶的屋脊上籠罩了青煙,滿村響起雞鳴狗吠之聲。
屠沉做完工,扛著一麻袋土豆,急匆匆往家裡趕。
路上,田坎邊有人喊道:“屠老四,聽說你媳婦兒又跟人跑了?你說你也是,還把人找回來乾什麼?老子要是你,直接打斷她的腿!”
其餘正在勞作的人看見屠沉,也紛紛發表意見。
一跪在河邊撈魚的漢子道:“你那媳婦雖然長得如花似玉,可性子未免太壞了!你聽老哥一聲勸,趕緊把那瘟神送走,要不然以後有的你苦頭吃!”ap.zx.r
另一婦人道:“是啊屠家的,你說你雖然長得是醜了些,又是個跛子,但隻要勤快能乾,還愁找不著媳婦?何必在那蕩婦身上吊死呢?”
“那賤婦既然看不上你,你就别捧著她了。那種浪蕩婦人,娶了她真是倒八輩子黴!”
眾人議論紛紛,把原主貶得一無是處。
屠沉一言不發,面無表情地回家去。
剛到山腳下,他就看一縷炊煙從自家院子裡升起來。
想起中午那會差點著火的慘狀,他眼神一凝,飛快往家裡去。
待進入院子裡,他將土豆一扔,衝向廚房。
一推開門,灶頭邊上,正忙碌的樊梨梨衝他盈盈一笑,“你回來了?”
屠沉默然。
此刻,樊梨梨正在做土豆泥餅。
她將土豆蒸熟壓成泥,打上兩個剛撿回來的雞蛋,再倒入麪粉,攪合均勻後倒入鹽巴,捏成餅狀下油鍋裡炸。
“我馬上就好了,你要不去衝個澡,出來就能吃晚飯了。”樊梨梨一邊忙,一邊小心翼翼地討好屠沉。
要儘快讓屠沉知道她是有“價值”的,免得被趕出去。
屠沉黝黑深邃的眼睛如寒潭一般,彷彿有森森幽光縈繞。
他不動聲色地盯了樊梨梨許久,直到樊梨梨快跪地求饒了,才轉身拎了一桶冷水,到茅房沖澡去。
樊梨梨隻覺得腿軟,叫苦不迭。
等她把餅端上桌,屠沉也回來了。
因天色已晚,不用再出門,又熱得不行,屠沉便沒穿上衣,露出精壯結實的胸肌和八塊腹肌來。
他洗過澡,身上水珠尚未擦拭乾淨,隻一條毛巾搭在肩頭,脖子和後背都是紅的,蜿蜒水漬順著腹肌垂落,淌進被麻褲遮擋的腹股溝去。
樊梨梨解開圍裙,抬頭想叫他吃飯,乍一眼看到他裸露在外的身體,粉嫩白皙的臉頰上瞬間飛來兩片晚霞般的豔麗紅潮。
“你,你怎麼不穿衣服啊?”
屠沉淡漠地看了她一眼。
樊梨梨雖然生活在很開放的現代社會,但意外地很純情,這還是她頭一次近距離看到男人大面積裸露的肌膚。
尤其屠沉身材好得爆炸,背部寬闊偉岸,腰身勁瘦有力,兩條大腿既結實又修長,陽剛氣息十足。
樊梨梨臉紅得徹底,眼神四處亂掃,唯獨不敢往屠沉身上放。
屠沉默然片刻,終於去屋裡找了件短衫換上。
兩人坐下吃餅,氣氛沉默並透著些許尷尬。
屠沉是做苦工的,要花費不少力氣,這會一連吃了大半的土豆泥餅。
這餅沒有多餘的調味料,最是天然,原汁原味,又被樊梨梨炸得外酥裡軟,吃起來酥脆可口,唇齒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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