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元朗平靜的反問:“你難道不願意這麼做?”
金可凝冷聲說:“我沒那個習慣,也沒那個興趣。”
“行。”厲元朗微微點了點頭,“可凝,你不給我做飯我來做,到時候你别嫌棄我做的不好吃就行。”
“不好吃我可以叫外賣。”金可凝依舊態度冷淡,“還有一點我需要糾正,我不叫金可凝,我叫夏穎,結婚證上的名字也是夏穎。你最好改過來,别叫習慣了,讓人引起誤會。”
提及這個話題,厲元朗指了指對面的沙發,示意金可凝坐下。
嚴肅問:“出事那晚,你為什麼去人跡罕至的北陀山?”
“我說過了,我害怕跑錯方向,就這麼簡單。”
厲元朗皺緊眉頭,觀察著金可凝的反應,大腦卻在認真思考。
謊話,鐵定的謊話。
這話騙三歲小孩還差不多。
隻是他問過多遍,金可凝始終如一這麼回答。
厲元朗點燃一支菸,擺了擺手,“算了,問也是白問,你不會說實話的。”
“你不信算了,我也懶得解釋。”說罷,金可凝起身返回她的臥室裡,把門反鎖上。
厲元朗身體靠在沙發上,眼睛望著天花板,陷入沉思。
這時候,手機響了。
接聽之後,厲元朗問道:“全龍,會開得怎樣?”
張全龍歎氣道:“方副市長提的最多的就是做好善後安撫工作。讓縣委抽調相關人員,和死者家屬溝通商量,隻要提出不算過分的要求,都可以答應。”
“關於這次山洪爆發的原因,調查組有沒有進展?”厲元朗問道。
張全龍回答說:“我感覺這次市調查組重點不在於此,對於我提出來迅速調查山洪爆發的原因,他們總是在搪塞。”
“是這樣。”厲元朗眉頭皺的更緊了。
掛斷手機,厲元朗思來想去,聯絡了吳柳水。
“柳水,最近怎樣?”
“厲書記?”吳柳水很是詫異。
自從厲元朗被免職之後,是第一次給他打電話。
吳柳水這段時間日子不好過,厲元朗慘遭免職,他作為剛上任的秘書,自然受到波及。
好在高燦儒仍舊把他留在縣委辦秘書股,沒有遣送回原單位。
可一直不給他安排工作,還不時遭受同事的白眼和冷嘲熱諷。
華曉芸學習的機會也泡了湯,整天對他發牢騷,夫妻為此沒少吵架。
聽到厲元朗找他,吳柳水心潮起伏,五味雜陳。
“厲書記,我挺好。”這話聽起來十分勉強。
厲元朗知道,吳柳水是怕他聽著難受,故意安慰他。
算了,厲元朗沒有糾結於此,而是說:“柳水,有件事我要拜托你。”
“您說。”
“你想辦法找到耿發廉,一有訊息馬上告訴我。”
吳柳水沉吟片刻,答應下來。
反正他無所事事,上不上班也沒人管,有的是時間。
做完這些,厲元朗便把拍攝到墨林園的那些視頻整理一遍,分門别類歸納好,存在手機裡。
忽然聽到門鈴響起,瘸著腿正要去開門。
就見對面房間門打開,金可凝出來,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去開門。
原來是金可凝叫的外賣到了。
聞到一股香味,厲元朗才發覺自己也餓了。
他沒有叫外賣,那東西油大調料味重,就是為了掩蓋食材不新鮮。
不如自己下點掛麪,吃著舒服。
接下來數日,張全龍把市調查組的情況不時告知厲元朗。
正如他所猜測那樣,調查組最終結論,越來越偏重於山洪爆發屬於連夜下大雨導致的,屬於自然災害,和人為無關。
並且,調查組已經和死者家屬達成和解,沒有引起巨大波瀾。
吳柳水那邊一直沒有訊息。
畢竟他和耿發廉好久沒聯絡過了,要想找到這個人並不容易。
厲元朗心急如焚,卻沒有催促,隻能耐心等待。
金可凝始終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門都是在裡面鎖上的,也不知道她在乾什麼。
除了取外賣上衛生間之外,基本上足不出戶。
這天中午,厲元朗正在房間裡整理材料,金可凝破天荒敲門,說想要和他談一談。
厲元朗很奇怪,這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
經過換藥休養,厲元朗傷口基本上痊癒,走路已恢複正常。
厲元朗走出臥室,卻見金可凝在廚房裡,指著桌子上的四個菜說:“做了幾個菜,請你嘗一嘗我的手藝。”
金可凝會做飯,是她在舊城小學教書時學會的。
看著桌上四菜一湯,還挺有食慾。
厲元朗坐下來,金可凝給他倒了一杯紅酒,端起來說:“感謝你這段時間收留我,這杯酒我敬你。”
厲元朗端著酒杯並沒有喝,而是遲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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