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那模樣,比張若塵還要欣喜。
可是,當他向張若塵望去的時候,卻發現張若塵似乎根本沒有將衍道聖果還給他的意思,心中不禁咯噔一聲,生出不好的預感。
張若塵不會是想將衍道聖果扣下,用來抵債吧?
想到此處,血屠再也笑不出來,立即離座,向上遊快步走去。
來到張若塵的坐席旁邊,血屠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桌上的五枚衍道聖果,嚥了咽喉嚨,正準備開口。
命溪的對面,響起一道陰沉的聲音:“若塵大聖,不如我們也來鬥禮一場,這一次賭五枚衍道聖果。”
洫站在了大森羅皇的身旁,以黑色鬼氣託舉五朵聖花,聖花中,各有一枚衍道聖果。
一共五枚。
因爲,張若塵的緣故,洫錯失首席,隻能去次席佔據了一個位置,以他的身份,可謂是顏面儘失。
想要挽回顏面和鬼族的士氣,必須在狩天大宴上,給予張若塵以重創。
這場鬥禮,顯得格外重要。
張若塵當然明白洫的打算,搖頭道:“閣下做爲百枷境大圓滿排名前十的強者,鬼主的第七子,卻來挑戰我這個初入不朽境的大聖,也不怕被人恥笑?不如這樣,我來挑戰你吧?”
鬥禮的時候,挑戰和被挑戰,完全是兩個概念。
若是張若塵挑戰洫,那麼,比鬥的方式,就得張若塵來決定。
洫當然不會答應,輕笑一聲。
也不管大森羅皇願不願意,洫坐到了他的座位上,從手指上的骨戒中,取出一柄巨劍,放在了玉案上。
張若塵的目光落到那柄巨劍上,即便再怎麼鎮定,眼神也發生了一絲變化。
“這柄劍,你是從何得來?”張若塵道。
洫端起三腳杯,悠然自得的喝下一口溪水,道:“半年前,我曾去過崑崙界域外的大聖功德戰場,遇到了一位廣寒界的百枷境大聖。這柄聖劍,正是他的佩劍。”
“他在哪裏?”張若塵道。
洫的手指撫摸劍體,嘴角上翹,道:“想知道答案,除非答應與我鬥禮。”
那柄巨劍,張若塵見過。
當初,月神山大戰之時,張若塵和蠻劍大聖聯手對抗黑心魔主的神念分身,蠻劍大聖使用的劍,就是這一柄。
張若塵被逼無奈離開崑崙界,與月神去了天庭之後,便是跟隨蠻劍大聖在赤龍聖域修煉。
那時,張若塵隻是聖者境界,可是蠻劍大聖對他面前卻沒有一絲架子,後來張若塵成爲月神神使,二人更是以兄弟相稱。
張若塵被魂界修士以持魂大法刺殺的那段時期,隨時都面臨著死亡的威脅,也是蠻劍大聖一直在保護他。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蠻劍大聖是月神安排給張若塵的護道者。
如今,蠻劍大聖的佩劍,出現在洫的手中,張若塵怎能不擔心?
見張若塵沉默不語,洫又道:“一位天庭界的修士,落入我的手中,你應該知道會是什麼下場吧?是被賤賣成奴隸,還是囚禁到鬼獄,又或者被抽離聖魂,煉成鬼帝魂體?”
“嘭。”
張若塵面不改色,可是,卻重重一擊拍在玉案上,震盪出一圈圈聖氣波紋。
洫將五枚衍道聖果逐一擺放到桌案上,笑道:“以你和蠻劍大聖的關係,應該很恨我,很憤怒,很想爲他報仇,可惜在狩天大宴上你卻不能出手,隻能剋製自己。”
“與我鬥禮吧,將我的五枚衍道聖果都贏過去,這是你唯一能夠發泄怒火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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