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泱，我就知道是你，你就是那個孩子對嗎？”

程泱瞳孔一縮，彷彿有種時空交錯，自己又落入他的手中，如板上魚肉，任他宰割的情景。

鐘敏對她的反應很滿意，雙手撐了撐地面，調整姿勢，讓自己看起來更有氣勢。

“嘖嘖，可惜了。”

他撥開遮在臉上的長髮，露出蒼白的臉，一臉詭色：“程泱，你知道嗎？4號精神病院，就是為你打造的。”

程泱心頭猛地一沉，面露懼色。

“我在那裡，可是等了你很多年了。”他眸光幽沉起來，彷彿透出一股力量，要將程泱拽進他的神魂裡。

“砰！”程泱一腳將他踹翻，踩在了他的胸口上，勾唇邪笑：“想催眠我，在我面前擺這種姿態，你算什麼東西？”

“一個隻會折磨病人的人懦夫。”

“不，在折磨那些精神病人的時候，你還得先束住他們的手腳，給他們注射藥物，才敢對他們動手。”

“我猜，你小的時候，無論在學校，還是在外面，都是最弱的那個吧，所有的人是不是都說你連個娘們都不如？”

“用你來和娘們比，簡直侮辱了娘們。”

鐘敏的眼球頓時外凸，露出凶色的色澤。

程泱知道，她是戳中他的內心了。

催眠他，就太容易了。

懶得再和他廢話，直接催眠了他。

容與站在門口，不一會兒，就聽到裡面傳來鐘敏痛苦的哀嚎，彷彿腦細胞被撕開了一般。

他勾唇一笑。

在國外的這一個月裡，他一直在關注程泱的新聞，知道她是怎麼一個個去把人的大腦掏空的事。

她的審問能力，就連他組織裡，專業乾了一輩子的，都比不上。

不一會兒，程泱就出來了。

容與遞給她一條溫熱的毛巾，她接過，擦著手上並不多的汙漬，開口告訴他自己的審訊結果。

“利高家族用來管理精神病院的一個爪牙而已。”

“鐘家曾經也算得上是豪門，鐘敏的智商也很高，在心理學方和精神學科方面很有天賦。”

“但他因為成長環境的原因，心裡缺陷嚴重，後來家道中落，他苟且偷生，被利高家族收買，來替他們管理這座精神病院。”

“利高家族利用精視病院，和幾個控股的醫院，滲透到各豪門裡，就有了將正常人當精神病人抓起來的那些事。”

“還有幾個利高家族人員的名單，我呆會兒寫下來，隨便查一下，發給你。”

容與點頭：“好。”

關押鐘敏的這段時間，他們也拷問過他，也調查了與之相關的事，隻是都沒有程泱拷問的這麼仔細。

容與“嗯”了一聲，見她擦完了手，拿過毛巾，遞給一旁的顧肆：“我會把這些跟他們說說，讓他們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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