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泱又往前走了幾步,就看到程老爺子一眾,程泰和程衍都在,溫祁曦,林深夏,周睿,邢煬,他們所有的人都在。
除了李晃那些人實在擠不下,在樓下等著。
見她臉上身上都是血,滿目擔憂。
“不是我的血,”是容與的,不等他們發問,她先開口道:“沒事了。”
大家均鬆了一口氣,眼睛發紅。
程老爺子上前,將她抱進了懷裡,無聲哽咽。
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也看得出,她經曆了一場可怕的鬥爭。
程泱在爺爺懷裡靠了靠,鼻子有些發酸,很快又將自己的情緒壓了下去:“走吧。”
一行人離開。
京寒洲帶著幾個心腹,等在不遠處,他們等著接喬蕾。
他和程泱遠遠地交換了個眼神,然後向身邊的步行川:“你……”
“我知道,送溫小姐回去。”
“最近工作表現不錯,考慮給你升職加薪。”
步行川看著不遠處的溫祁曦:“……”這也太內捲了。
鬨了這麼一出,壽宴提前結束。
在程泱劫持了容老爺子的時候,容治就親自主持宴會,安排大家離開了。
雖然鬨了這麼驚天動地的一出,宴會結束得有條不紊。
在大家離開的途中,也都得到了訊息,挾持事件已經化解,容老爺子安然無恙。
連那些提前離開了,也被以各種方式告知。
這不過是一場因年輕小輩們的感情問題,而鬨出的一場家事,並不影響容家的聲望。
相反,喬蕾的出現,讓大家看到了容氏集團的跨國際實力,這是其他的家庭都不具備的。
容氏在首都,乃至整個華國,都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家族。
賓利車上,高風雅回頭看著燈火輝煌的酒店門口,寧靜的氛圍讓她窩火。
程泱竟然為了容與,能做出那麼瘋狂的事情來。
說實話,當時有那麼一瞬間,她被深深震撼觸動。
現在,她滿腦子都是,程泱怎麼沒把容老爺子的喉嚨割破,自取滅亡?
她不甘心地問道:“媽,程泱都那樣對容老爺子了,你說容家真的就這樣完事了嗎?不告她劫持,把她送進監獄?”
她著急看到程泱被處置。
車上隻有她們母女,開車的,是文家培養出來的工具人,文路,絕對忠誠,也不會對外泄露秘密。
自從青大附屬醫院的事後,又加上文昌旭的事,文立君把身邊的人都換了,包括司機。
保鏢和助理都很少和他們同行,都在後面的保姆車內跟隨保護。
車內可以放心談話。
“不會,”文立君斬釘截鐵道:“容老爺子此人獨裁專治,不容許任何人挑戰他的權威,更别說威脅他的性命了。”
“再則,程泱本就是他要剷除的絆腳石。”
“更何況,這次牽扯到的,還有喬蕾女爵。”
她能將文、高兩家經營成現在這樣,在首都圈子裡有如今的地位,除了有過人之處,還擅於經營,將首都這些頂層人物的秉性都摸透了。
高風雅出了一口惡氣,可仍然高興不起來。
喬蕾能壓程泱,也壓了她,她該怎麼去搶容與?
文立君看著女兒,眼裡閃過一抹幽思:“其實容隱,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程泱和容與的關係,以及喬蕾的出現,讓她也開始著急女兒的婚事。
畢竟頂級世家適婚男子就那麼幾個,搶了一個就少一個。
高風雅腦海裡突然出現容隱對程泱深情的樣子,心下一頓,心跳漏了半拍。
“可媽,他都繼承不了容家。”她臉上不自覺地露出遺憾來。
“未必,”文立君眼裡閃過一抹銳光:“家族繼承,關乎到整個家族的興亡,不是單憑喜好指定就可以的。”
“如果容老爺子沒有給容隱機會,就不會讓他坐到今天這個位置。”
高風雅隻覺醍醐灌頂,滿目震驚。
良久,她的心情才稍稍平複下來:“媽,那你說程泱和她的大泱醫院……”
上次文仲機和青大附屬醫院的謀略,她是知道的。
如果能夠借住這次契機,把醫院搶過來,讓她自己經營,那她是不是就可以代替程泱現在的位置,成為首都最年輕最耀眼的企業家?
那也是容隱欣賞的樣子。
文立君眸色一沉:“那個梅夫人和喬納森想要那座醫院。”
梅夫人母女和喬納森的出現,是首都的一股新勢力,他們有M國的資本背景,是首都很多豪門富商爭取的目標。
她也第一時間把他們調查清楚了。
高風雅眉頭一皺,心裡很不舒服。
那個安妮的風頭很大,在宴會上,關注度都蓋過了她。
他們要是把醫院也搶走了,豈不是搶走了屬於她的東西?
“媽,那叔外公的醫院會不會受到威脅?”
文立君陷入了思索。
“還有那個安妮,她好像被程泱嚇到了,跟瘋了似的。”
“你回頭組個局,約下安妮,多打探下訊息。”
“好。”高風雅頓時精神起來。
她經常組局辦宴會,並非是喜歡交朋結友,而是要掌控這些富二代們,為自己的將來奠定基礎。
高家的車子已經開遠,酒店門口,梅夫人帶著女兒才上了保姆車,車子平緩開出。
梅夫人感覺到女兒仍然在瑟瑟發抖,安慰道:“别怕,就算那小賤人認出我們又如何,她現在還能把我們怎麼樣?”
“她現在徹底得罪了容老爺子,自身難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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