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套上了衛衣,轉過身來,男人身上穿著和她同款的白色繫腰帶睡袍,腰帶鬆散,睡衣鬆鬆垮垮的,一伸腿,長腿、腹肌時隱時現。
她不由一頓,突然覺得要去做的事情好煩人。
容與低笑著走過來,指腹抹過她的嘴唇:“别饞了,我都是你的。”
她的臉頓時紅到脖子根:“我……”喉嚨不由一咽。
好吧,她確實饞他。
“我去洗臉。”她埋著頭往衛生間去。
容與看著她進了衛生間,心情極好地轉身,從依櫃裡拿出自己的襯衫。
半小時後,容與開車帶著程泱來到警局。
警局裡來了不少人,都是來處理這些事的。
因為背後牽扯到特殊機構的上層領導,影響嚴重,都是秘密處理,人雖然多,但很安靜,氣氛壓抑。
程泱則跟著容與,從內部通道,直接去關押室裡見人。
人由鄭局逮捕關押,從昨天晚上,就有上面的人來要人,但他以上頭組織裡有叛徒為由,拒絕讓任何人見人。
從目前的證據上來看,特殊機構的上層和基因藥劑研究團夥有關聯,現在說他們是危險社會的不法組織也不為過。
他是以耿直鐵面無私,隻認章程,不認上頭出了名的。
索性更橫一些,直接把上面來的人都拒絕了,非要等特殊機構的事情查清,揪出惡徒內奸,才肯讓上面接手。
再加上有顧肆暗中帶人守著,還有京寒洲力壓,他直接拿了一把槍,在警局的大廳裡坐著。
所以從前天晚上到現在,雖然上面來了幾批人,都沒能把人帶走。
甚至連那些看了青大附屬醫院事件,迫於輿論壓力,真正來調查的團隊,也被他們趕走了。
警員將兩人帶到關押室外:“人就在裡面了,你們見過之後,估計要為他請醫生。”
“嗯。”容與點頭。
隔著厚重的鐵門,都能聽到裡面傳來病吟的聲音,可以聽得出來,病人很痛苦。
他看著程泱:“我陪你進去。”
“不用,我很快就出來。”她回答道。
他點點頭。
她能夠在那種環境裡,抵擋住那些人對她進行記憶改造,催眠,還能夠反催眠,讓對手敗露,可見她的厲害,他相信她。
警員輸了密碼,“哢噠”,門鎖打開,他退到遠處看守著。
程泱拉開門進去,“砰”地將門推上,看著蜷縮在牆角裡的男人。
他的捲髮亂糟糟的,還有些是掉下來的,可見是他病發的時候,太痛苦了,硬生生抓下來的。
此刻他才疼完一陣,稍微好點,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發現有人來,他抬起頭來,眼睛赤紅,眼角帶著血,眼窩深陷烏青,面色蒼白泛黑。
看到程泱,目光裡浮起驚色。
她很年輕,身體恢複得很快,睡了一晚上,精神就回來了,小臉白皙,除了清瘦些,跟他第一次見到她的差别不大。
她走過去,立在他的面前,聲音清冷卻有力:“誰是背後的主謀?”
“嗬嗬嗬……”男人露出陰邪的笑聲,白牙森森:“想從我這裡套取資訊?未免也太異想天開。”
“程泱,我告訴你,”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身體:“這樣的疾病我都能夠忍受這麼多年,還有什麼樣的疼痛,是我忍受不了的?”
無論她用什麼刑,他都不會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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