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灼在霍嘉言的公寓裡呆在到半夜,回到容公館,才知道别墅起火了,他趕到時,大火已經被撲滅,整個别墅已經燒得一片漆黑,保鏢,傭人們正在忙著處理。
他抓過一個傭人問道:“别墅裡怎麼會起火?我不是讓你們好好看著嗎?霍潯陌呢?她在哪?”
傭人瑟瑟發抖,聲音小如蚊子:“發現起火的時候,臥室已經燒著了,進不去……現在,已經檢查過了,裡面的東西……全燒光了!”
容灼愣住了,他不相信這是真的。
下一秒,他將人推開,往别墅的臥室衝去,裡面一片焦黑,地上的灰燼厚厚的。
他走進臥室,地上的灰燼被他踩得飛起,他站在臥室中間,看著周圍翻飛的碳灰,彷彿下雪了一般,這才真正意識到,她真的不見了,就成了灰燼。
他雙膝一軟,“哐當”一聲跪在地上,心裡像被掏空了似的,惶恐而又痛苦。
曾經,他口口聲聲說著要她消失,卻他從未想過要她死,要她消失不見,他隻想把她欠他的,一點一點要回來。
“嗚嗚嗚……”
聽到門口傳來的嗚咽,他轉過身來,就看到蘇姨。
他站起,來到她的面前:“蘇姨,潯陌沒死,對不對?她在哪?”
“死了!”蘇姨把霍潯陌當半個女兒,聲嘶力竭:“我找過了,所有的地方,我都找過了,小陌死了!”
“她今晚難產,聯絡不到醫生,我給你打了三十個電話,你都沒接,沒人救她啊!”
他身體一晃,失魂落魄。
“預產期……不是一週後嗎?”
“她身體不好,春天的時候,摔了一跤,留下了點後遺症,早產了。”
“你為什麼不接電話啊?”
他摸了下口袋,才發現手機不在身上,應該是落在霍嘉言的公寓裡了。
“容先生,你將小陌困在這别墅裡,還讓這些冷漠的人監視著她,知道她身體不好,也不讓醫生來看著,才害得她一屍兩命,你怎麼能對她這麼殘忍?”
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她一個保姆,也不能乾涉。
現在,她忍不住,都說出來了。
容灼踉蹌著走開,在别墅裡大喊:“霍潯陌,你給我出來,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死!”
他在别墅裡翻來覆去找了很多遍,喊了很多遍,聲音都啞了,眼睛也紅腫了,跟發了瘋似的。
容家的傭人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樣。
容灼回到容公館,已經是半個月後,他獨自漫步著,滿園秋意,心裡產生了一種難言的寂寞。
他想起霍潯陌剛剛嫁進容公館時的樣子,她一天不是整改這裡,就是整改那裡,連花花草草都不放過,宣誓他容太太的主權,努力地在這裡,打上屬於她的烙印。
兩人處處針鋒相對,她滿腹心機,在他好不容要將她趕出去的時候,她竟然搬來了老爺子,讓他完全拿她沒辦法。
他想著想著,不知不覺中來到了書房,在椅子上坐下來,長手落在書桌上,他一側目,不經意看到了桌上放著一遝本子,他怔了一下,拿過來翻開。
是霍潯陌的字,她的字體端秀雅緻,獨具風格,是别人仿也仿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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