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悠悠的字音尾調黏連,煙嗓的磁性又蠱惑。
“我這個人呢,其實挺壞的,考慮到你和别的女人不太一樣,所以才放低身段想求個你情我願。”他輕挑眉,說的頭頭是道,“可是,如果你這油鹽不進,又再三拒絕,那就别怪我……用強的了。”
許呦驀然一僵。
下一秒,她臉色沉了。
廖江城捕捉著她細微的神色變化,露齒笑著,起身高大的身影便落向她,單手撐著她側方沙發,另隻夾著煙的手指,輕扶著她臉頰,被許呦一把拂開也不惱,他低語說,“别怕,我不會傷著你的。”
“但我耐性也有限,你可以繼續再考慮,就是别讓我等太長時間。”他帶著笑意的鳳眸泛寒,又睇了她幾秒,才霍然傾身。
“今兒我先走了,好好休息,晚安。”
他摁滅了煙,撈起大衣搭在臂彎裡,大步向外。
許呦在原位靜坐了會兒,直到茶盞漸涼,保姆過來更換,她才適時回過神,交代句晚飯送上去,就上了樓。
這個廖江城,外表看著衣冠楚楚,而骨子裡又和土匪差不多。
但這也從側面給她提了個醒,許呦聯絡肖罪,讓他著手打聽下季氏現在的情況。
隨後,她也著手梳理自己公司的情況,包括經手的一些項目,任何細微小問題都不能掉以輕心,現在存在的敵人太多,一點失誤紕漏,都可能引來事非。
這註定是一場持久硬仗,往後的每一步,皆是危機四伏。
讓肖罪打聽的事沒了下文,而這幾天,許呦也變得很忙,就連醫院那邊,都被她推著延後,沒時間再去。
這天,許呦和林副總商量事,提到了季氏,她這才想起,等和林副總談完,馬上找來肖罪,起初肖罪似乎不太想說,但在她威壓的目光下,他隻能硬著頭皮道,“許董,三爺不讓把這些告訴您,他說能處理,讓您勿掛。”
季放前段時間同時兼顧著兩大公司的運營,無論從精力上,還是資金上,都扛著相當大的壓力,而為了穩固住許氏,他近乎傾空了整個季氏,現在資金鍊一斷,麻煩就大了。
許呦思來想後,還是要想辦法幫季放分擔資金壓力,便吩咐肖罪,聯絡人出售梨菁灣。
“許董,這可是您親自跟了幾年的項目,現在剛竣工正是大賺的時候,您三思啊。”
許氏是家大業大,但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資金,都套在項目或者運營上,想要短時間內拿到資金,就隻能犧牲梨菁灣,畢竟,如果季氏真出事,唇亡齒寒,許氏也難逃厄運。
“按我說的去做,儘快吧。”她揉著眉心,繼續忙著手邊事宜,下午和公司高層們開了個會,討論下所有經手項目中的細微問題。
可以說,一個項目,從初始到竣工,過程中不可能不存在問題,都可大可小,而現在許氏處境被動,不少人在暗處盯著,稍微一點小問題,都會被放大,成為眾矢之的。
許呦要做的,是不給任何人可乘之機,她逐一安排下去,讓各自負責人著手處理。
忙完了這些,肖罪也選出了最適合的買主,正是蔣氏集團的蔣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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