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裡暗藏的諷刺很強,溫暖都聽出來了,臉色唰的白了。
許呦可沒空理會,徑直向外。
廖江城默默沉吟了好一會兒,然後嘴角緩緩翹起,凝著左修霖,壞笑道,“這段時間勞煩左總對我女人的照顧,他日好事臨近時,喜帖定將親自送上。”
說完,他快走幾步,玄關處,脫下西裝披在了許呦身上,柔聲道,“早上氣溫低,彆著涼。”
餘光睨著後方遠處的人,又補了句什麼。
許呦是沒注意到。
他說的是——媳、婦、兒。
霎時間,溫暖隻覺得一股穿透幽冥的寒氣在咫尺傾瀉,身體像被冰涼的液體湮沒,下意識就打了個冷顫。
“左少……”
溫暖試探性的喚了句,是錯覺嗎,她怎麼覺得左修霖現在臉色陰的,比剛剛還瘮人呢。
芮沉蹙了下眉,眼神示意讓溫暖别再說話先去上樓,卻被溫暖完全忽視,她說,“别生氣了呀,就當這段時間救助了隻小貓小狗,人心難測,明明我們救了她,結果一句感激都不說,轉身就跟人走了,哎……”
芮沉登時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左修霖忽然伸出手,扶著溫暖的後頸,微俯下身,眸光對上她的杏眸,“暖暖,事分急緩,話分輕重,不懂嗎。”
溫暖眨了眨眼睛。
“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偶爾可以任性一回,但絕不能過火。”
“啊……不是的。”溫暖再聽不出這話的意思,可就真傻到底了,她連連搖頭,“是我的錯,我今晚做了很多錯事,左少……”
她吸著鼻子,眼眶瞬間就紅了。
每次隻要掉下眼淚,左少就會心軟不生她氣了。
“真知道錯了?”左修霖輕揉著她的發頂,收力放開她時,再道,“那就留在島上一段時間,閉門反省吧。”
“……啊?左、左……”
“我書房裡有不少經書,稍後讓人給你拿出來,每天抄一些,把心靜下來也當陶冶情操了。”左修霖繞開她,撈起衣架上的外套,一邊穿著一邊又對管家吩咐,“記得把網絡遮蔽了,别吵擾了溫小姐。”
“是的,先生。”
溫暖欲哭無淚,這不成軟禁了嗎,她慌亂的追過去,“左少,我真錯了,您别這樣,我、我……我還要拍電影的……”
“對了,電影。”左修霖停下步子,餘光一睨芮沉,“和公司那邊說聲,檔期先延後。”
“好的,左總。”
“左少!”溫暖從後方緊抱住了左修霖,聲音也變得痛苦哽咽,“再也不會了,我保證……”
“乖。”
他拍了拍她的手,聲音還是那麼柔,而下一秒就拂開了她,在溫暖泣不成聲的視線中,背影漸行漸遠。
……
快艇駛過捲起翻湧的海浪,抵達到港口時,專乘汽車駛回市區。
一路上都沒怎麼說過話,沉默的太久,許呦看著車窗外熟悉的街景,恍如隔世,終於,她又回到了這個城市。
“廖總。”
“嗯?”
廖江城似一直在等著她開口,此時,自然的放下了手中檔案,側過俊逸的容顏,他道,“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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