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臨走時留下最後的一句話。
許呦淩亂的心像被撕破了,這人不僅詛咒她,還盼著她死,十幾年的感情,就換來這個,還真是……她不住的扯唇苦笑。
卻笑著笑著眼前就模糊了。
後半夜她也沒再睡,早上護士剛過來輸液,蘇憶墨便領了個人過來,一推門,許呦就認出來了,是霍簡林。
雖已經接近奔四的年紀,但歲月似偏愛這個男人,依舊溫潤清雋,風采依舊,見到許呦時,也是彬彬有禮。
“别多想,我也正好來帝都,過來看看許小姐,順便幫你調理下身體。”霍簡林以醫生的角度,可不想給患者增添心裡壓力。
許呦也微微一笑。
蘇憶墨注意到她眼底的疲倦,輕蹙了眉。
霍簡林為她檢查身體時,許呦抽空問,“那個,阿衍的腿現在恢複的怎麼樣了?”
“你們一直聯絡的吧?”
“嗯。”但關於恢複情況,席衍這段時間說的不多。
霍簡林低眸翻填寫著病曆單,並道,“他恢複的不錯,再有個把月的時間,基本行走應該沒問題了。”
“一直以來給霍教授添麻煩了。”
“這麼客氣呢。”霍簡林笑容柔和,“你身體沒什麼大礙,好好輸液服藥,注意休息,昨晚是沒睡好嗎。”
“這個……我會注意的。”
霍簡林又叮囑了幾句,然後藉機和蘇憶墨向外,等去了休息間,廖江城看到進來的兩人,先滅了手中的煙,起身就問,“小舅,她怎麼樣?身體應該能做手術吧?”
“真當我是神醫了?”霍簡林鬆開了衣領的釦子,手裡的東西扔給蘇憶墨,走去茶幾旁倒水喝了幾口,再道,“她病的很重,手術話……就這一兩天儘快吧,我再看下我的行程……”
他翻看手機時,餘光注意到廖江城的臉色,霍簡林挑眉,“怎麼,有事?”
蘇憶墨說,“是捐獻者還沒搞定呢。”
“那就馬上去搞定啊,許呦真等不了了,這不是危言聳聽,她再拖下去不出三天……”
沒聽他說下去,廖江城已經轉身疾步而出,手機打給衛焺,“那個溫暖找到了嗎?動手,搶也把人給我搶過來。”
醫院頂層,迎著傍晚的涼風,廖江城倚著欄杆吸菸。
霧霾滲著光線打在他冷白的肌膚上,煙霧從薄唇間溢位,晚霞的光影湮滅不住他眼瞳中的躁鬱。
衛焺遠遠的凝他,不住歎息。
不久前手下查詢到溫暖,結果趕過去撲了空,隻巧合的遇到晏詩崎,連溫暖那女人的影子都沒見到,左修霖是早有防備,現在找這一人如同大海撈針。
廖江城臉色幽沉,兩指摁滅香菸,掀眸往一側晏詩崎身上掃了眼,吩咐衛焺,“電話給我。”
衛焺忙照做。
廖江城接過電話,通訊錄上很快找到號碼,撥了過去。
電話接通,省去所有寒暄環節,廖江城直接進入主題,“我也不廢話了,左修霖,你弟弟在我手上,想要他活命,馬上帶溫暖過來!”
“那就撕票吧。”那邊聲線果斷,隨之掛了電話。
“我草!”廖江城有種想砸手機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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