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董,其實不該在這個時候給您打電話的,但這件事,關乎到祁老,實在是……”
祁老指的是許呦外公,她忙言,“你說。”
林副總長話短說,儘量彙總最簡要的,外公於去年在S市時,和人蔘與投資個養老院,而現在有人通過什麼渠道查上這件事,掌握篡改不少證據,很大可能栽贓外公詐騙集資。
許呦聽完,思緒不可思議的凝結,砰的摔門聲讓她回過神,想到剛剛左修霖那句别後悔……
她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手,簡短交代林副總幾句,收了線許呦也推門向外。
正好撞見過來的蘇憶墨,他道,“怎麼沒換衣服……”
“我有點事,治療的事稍等。”
蘇憶墨看著她徑直走去的病房,他依稀記得那裡住的是……
“左少,我對不起您,都是我的錯,别讓許董道歉了,我這樣的人也不配的……”
“不許胡說,我會讓她來道歉的。”
溫暖抽噎的吸著鼻子,瞥見病房門外的身影時,身子一抖,哭的更甚了,“左少……”
左修霖輕側顏也看到了許呦,他安撫了下懷中人,對門外冷道,“想通了,就進來。”
許呦聲音更冷,“你出來下。”
然後,她就踱步一側。
等待的時間裡,她大腦思緒彙下總,等左修霖出來時,她深深地吸了口氣,“這一週左右,許氏諸多合作被毀,股價下跌各種損失……都是你做的?”
問出口的刹那,許呦還有一絲疑慮,但左修霖陰寒的眸光,讓她又一次嚐到了幻滅的滋味。
他甚至都不屑否定。
許呦通體寒涼,咬緊了牙齒,“我外公這件事,也是你做的。”
左修霖眯了下眼睛。
“為什麼?你攻擊許氏是因為我,那我外公呢?他年過七旬和你爺爺不相上下,你我之間的事,為什麼要牽扯上他老人家!”
許呦情緒激動,大腦也跟著一陣暈眩,都是氣的。
她實在想不通,外公隻是想做點好事,和幾個老朋友在S市投了個養老院,怎麼就被惡意栽贓,又憑什麼被誣陷!
左修霖眸光深沉,這件事他也剛得知,應該是下屬會錯意導致的,他並不想再解釋,定定的看了她幾秒,道,“進去和她道個歉,你外公不會有事。”
“你在威脅我。”
還是用她最親最近至親的外公!
“也可以這麼理解。”左修霖移開了眸,“是你傷人在先,還害的失去孩子,這麼大的事,讓你進去道個歉,不應該嗎。”
許呦都聽愣住了。
還真是……好他媽的有道理啊!
她忍不住就笑了,笑著笑著眼底竟有了氤氳,真的太可笑了,而最可笑的是她很清楚,不管是當年李夢瑤拙劣的演技,還是現在溫暖的苦肉計,每一次都矇騙不了左修霖的眼睛,他不過因寵溺才不去揭穿。
而這種明目張膽的偏袒庇護,卻是……許呦從未得到過的。
不諷刺嗎。
十七年啊。
她守了這個男人這麼多年,除了無儘的傷害,利用,欺騙,爾虞我詐的算計……再無其他。
她蜷緊雙手,當機立斷的聲音果決,“應該,真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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