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為什麼,在觸及到她的一瞬,那些掩藏深埋的睏倦,疲憊,頃刻間席捲,就包括此刻,他隨意的靠著牆,都似能睡著似的。
再出來時,她已經躺下了。
但沒睡,感受著旁側床墊一沉,聽著他慵懶的嗓音,“睡了?”
她沒說話,也沒動,其實是緊張,整個身體都是僵著的,雖然兩人也不算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了,但……要是說做點什麼話,她是真不知道……該怎麼主動的。
這方面,就算和他做過很多,也還是無法適應。
尤其是他那體力,還有那尺寸,也太……
她想入非非的思緒,被他這邊輾轉的動作打斷,許呦怔了怔,看出他是想調整個舒服點的姿勢入眠,稍微鬆了口氣。
就這樣睡也挺好的,至於其他的,不是還有時間嗎?明天或者後天再……
她沒想下去,因為感覺到了他濕濕的短髮。
“頭髮不吹乾睡覺會頭疼。”她說著就按開檯燈,起了身。
再過來時,拿了吹風機,輕俯身在他身側,左修霖的單手遮住了眼睛,明顯對檯燈的光線不適。
“很累?”她調整了下吹風機,按開時又道,“那你不用動,我幫你把頭髮吹乾。”
左修霖是從小就習慣了這樣被人伺候,所以,就算許呦不說話,他也不想動的,但是,她纖細的手指,輕緩的穿梭在他發間,隨著吹風機的熱浪,霎時就像無意中的撩撥,撩的他心上莫名發癢。
下一秒,他攥住了她的手腕。
許呦不得已停下了吹風機,看向他睜開的鳳眸,歐式雙眼皮此刻尤為明顯,黑眸深邃,似潭似霧更似魔咒漩渦……
“怎麼了?”
“想睡你……”左修霖勾了下唇,順勢傾身一下將她壓了下去……
外面的野味果然不及山珍,美妙的令人回味,但那個叫溫暖的小丫頭吧,這段時間調教的,少了些世塵的廉價,多了些骨子裡自帶的感覺,倒也挺清純的,隻是和許呦還真不是一種感覺。
果然,從小一起長大的,就是不一樣。
左修霖輕笑著,修長的單手扯開了她的睡衣……
翌日,許呦是下午才爬起來的。
家裡空無一人,左修霖什麼時候走的,她都渾然未覺,但也習慣了,在廚房找到他溫著的牛奶,和咖啡勾兌,在冰箱裡拿出些都切好的食材,隨手做了兩個菜,洗手吃飯。
之後也沒去公司,就在家辦公。
左修霖過來時,她正抱著電腦窩在沙發上,旁邊散落堆了一摞摞的檔案,她下意識掃了眼電腦上的時間,剛下午五點左右,他這麼早就來,第一次啊。
“還在忙?”他脫了外套,鬆開了襯衫領釦,側身坐在了她身邊,還順帶著歪頭掃了眼她手中的檔案書,“不會忙一下午了吧?不累?”
聽他這語氣,貌似心情不錯的樣子,許呦順著點了點頭,“你不提醒我都忘了累,你怎麼來的這麼早,有事?”
他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臉蛋,“難道每次來都要非有事不可嗎?早點過來陪陪你,都不行了?”
許呦心下微恙,轉眸就看向了遠處的落地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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