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呦一怔。
“簡叔叔的事。”左修霖給了提醒。
許呦恍然的心神一凜。
差點把這茬給忘了,簡叔叔被程寰送去了國外,下落不明,茫茫人海找一個人如同大海撈針,但以左修霖在海外的人脈和關係,或許並不算難辦。
“當時說好了一個月,還剩二十天呢,我不強迫你什麼,就陪陪我,可以嗎?”左修霖啞聲道。
許呦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指一緊再緊。
幾秒後,她看了眼手錶時間,“兩個小時。”
“四個小時。”
“左修霖。”
“每天四個小時,隻多不能少,别再和我討價還價了,許呦。”左修霖真的很不舒服,病痛的頭腦昏脹,可他依舊不想一個人住進這冰冷空落的大房子,明明是酷暑炙夏,他卻隻感覺通體遍寒。
他想許呦,真的很想很想。
他想和她一起回家,同進同出,一起吃飯一起聊天,一起看電影一起打遊戲……他想像普通平凡的小兩口一樣,朝夕幕處,簡簡單單。
可能人在生病時憔悴,也容易矯情吧。
左修霖無力的喟然長歎,側身推門先下了車。
他一進客廳,就慵懶的歪身栽進了沙發,聽到高跟鞋聲時,左修霖神色微緊,想支起頭卻沉的難受,費勁的才掀眸看向她。
“四個小時,從現在開始算起。”許呦看著手錶計時。
左修霖無奈的搖了搖頭,朝她伸了手勾動手指,“來,過來。”
“不做,不親近,也别想有任何逾越的舉動。”許呦再次重申。
他眼底的笑意有一絲髮僵,極快的消失無蹤,含糊的輕點頭,“嗯,不做,我也不碰你,就過來坐會兒,不是要陪陪我嗎?離我那麼遠,怎麼陪啊。”
許呦頭又大了。
總感覺這樣受製於左修霖不好,也非常不妥。
可是,事關簡叔叔,以及簡妍往後的幸福,她不能掉以輕心。
“喝點熱水,吃點藥,我去做飯。”許呦匆忙一句,繞過他就去了廚房。
說是做飯,其實也不用做什麼。
之前保姆來過,有做好的飯菜,許呦拿出來熱一下,便能吃了。
“左修霖,可以吃飯了。”
將一盤盤的熱菜擺在餐桌上,許呦又端了熱湯,遲遲得不到迴應,再去客廳時,看著左修霖靠在沙發上已經睡著了。
安靜的睡顏祥和,再也沒有往日淩冽的薄怒,也沒有強勢的意氣風發,優異的俊顏寫滿憔悴,眉心一直緊蹙著,睡的也不太安寧。
許呦拿了條毛毯,正要蓋在他身上時,倏然,手腕被人攥住,天旋地轉間,左修霖將她壓在了身下……
許呦對於左修霖這類不安分的舉動,早已麻木了,也沒什麼特别驚詫的反應,隻是錯然的看著他。
左修霖也沒真做什麼,最起碼是在剋製隱忍著。
因為那雙熠熠的深眸滿載的情慾藏都藏不住,雙手也緊箍著她纖細的腰肢,久久地注視後,低頭在她額頭上落了一吻。
“有點不敢相信這是不是在做夢……”左修霖輕喃的有些自言自語的意味,無力的唇沿微扯,蔓延出的弧度透著悲涼,“每次說我想你了,你都不信,傻瓜,說出口的‘想’都遠不抵真實的千萬分之一……”
,content_num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