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呦不用細品也聽出來了,這就是分錢的意思。
生意中合夥人長談的話題之一,但大多數都在項目啟動招商時,做過細商,落實合同,而他們之前是婚姻關係,所謂夫妻之間,不分彼此,也就省略了這一步。
許呦將這些檔案方去一旁,最後翻開剩餘的兩份。
“這些是關於簡小姐的,我年初時,把TDD的幾個廣告交給她公司負責了,現在出了點問題。”左修霖之前的初衷,是想通過工作,多少讓利給簡妍,儘量彌補一下,可最近的一波三折,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影響。
許呦單手托腮,“你和她公司現在的負責人聯絡過嗎。”
“馬副總聯絡過。”左修霖話藏深意。
如果簡妍公司負責人解決了此事,也就不用勞煩左修霖和許呦再談了。
許呦微眯眸,纖長的手指撫著紙質檔案,“所以,他們在推卸責任……”
左修霖靠向了座椅,算是默認。
許呦當即給肖罪打去了個電話,讓他明天親自去簡妍公司一趟,和兩位負責人談一下,如果還冥頑不靈,那就按合同辦事。
不管事件風波輿論如何,工作就是工作,出了紕漏,就要坦然面對,積極處理,總是一味逃避,甚至想推脫乾係,這成什麼了?!
許呦特别交代肖罪,如果這兩位合夥人態度堅決,不妨以撤資為由向其施壓。
暫時解決了這件事,許呦又看了看有關自己公司的幾份檔案,說,“這些我回頭交給林總負責,他研究好會聯絡你,儘量選取折中方案,不會讓左總受損的。”
“一點錢罷了,損失也無所謂。”左修霖聳聳肩,好看的俊顏淡然,“反正你也不是外人。”
許呦就沉了眸。
“與其交給林總處理節外生枝,不如我們先談談吧,你看這個項目……”左修霖拿過檔案,指出某處給她看。
而與此同時的另一邊。
簡妍一個人在家,不想翻看網上對她成批量的謾罵和嘲諷,公司也暫時不用她顧慮,父親的失蹤又找不到什麼線索……
她隨手翻看著父親的日記本,想從中找出點蛛絲馬跡。
不知不覺中,玄關門‘吱嘎’一聲被推開了。
簡妍以為是許呦,剛抬起眸,就對上了一雙黑如水墨,平靜冷沉的眼眸,她心臟驀然間繃緊,無形中一股寒意順著血管瀰漫,讓她不由自主的身體僵住了。
程寰隨手關了門,也沒換鞋,直接邁步進了公寓。
他幽冷的視線在簡妍臉上逡巡,目光慢慢向下——
簡妍穿著寬鬆的棉質居家服,因為傷口未痊癒,衣領內能看到一些紗布的痕跡,程寰眸色沉了下,淡道,“應該把她手剁了。”
這個‘她’指的是誰簡妍無心揣測。
她呼吸全部窒息,眼神如果能化作有形,也是一把把鋒銳的刀子切割向程寰。
程寰剛走向她,簡妍隨手抄起旁側的茶杯,直接砸向了他。
“你還有臉來!”她氣的胸膛不斷起伏,牽動的傷口陣痛。
程寰側身避開,“别牽動了傷口。”
“程、寰!”簡妍聲色俱厲,怒火噴湧的眼眸一片赤紅,而身體卻也不受控製的發顫,全都是氣的,“你還來乾什麼?是看我死沒死嗎?那真抱歉了,讓你太太再多派幾個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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