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再也不會了,我會重新學習,也會好好帶項目,不用你再吩咐交代我做任何事了,如果這次我做不到,不用你趕我走,我自刎謝罪。”
左修霖長歎了口氣。
他都不知道這小子那句話能信那句話不能信了。
說實在的,左修霖沒指望他能有太大的本事,做到最簡單的安身立命,守住家業就行,這也怪他,從小到大總是替他撐腰,自己怎麼欺負都行,不允許外人說一個不字兒,有人疼的孩子,永遠長不大。
“再信我一次,也就這一次,我一定會活出個樣來給你看的!”晏詩崎仰起頭,篤定的目光透出璀璨的光束。
左修霖閉了閉眼睛,“最後一次機會——”
“美國兩個分公司交給你,下月開始你過去任職吧。”
晏詩崎的身體猛地搖晃了下,暗暗握緊身體兩側的拳頭,良久後,他才開口道了句好。
“我不能再混吃等死的過日子了……”
晏詩崎一臉頹敗的席地而坐,暗暗嘀咕著自言自語。
“頂不了天立不了地,我他媽還算什麼男人!”他抬手就捆了自己一巴掌,“太孬了,活的太丟人了!”
“知道自省,是好事兒。”晏詩薇靠著一旁的桌子,伸手在他頭上揉了一把,“哥也是為了你好,别怪哥。”
“是我的錯,和哥無關。”晏詩崎耷拉著頭,而目光卻前所未有的堅定,“不為别人著想,我也要為自己想,如果有一天我有了喜歡的人,家裡反對的話,我自己沒本事就保護不了心愛的人。”
“額,咱家應該不會反對的吧。”晏詩薇都不好意思直接說,晏夫人對這個兒子早就不抱有厚望了,日後結婚,隻要是個女的,他們就保準同意。
“還有你啊。”晏詩崎唉聲歎息,“萬一哪天姓白的又對不起你,出軌了的話,我不僅要揍死他,還要像哥一樣,玩死他!”
晏詩薇,“……”
“你就不能盼著我點好。”晏詩崎移開了眸,“行了,不耽誤你反省了,但先把衣服穿上,總光著像什麼樣子!”
晏詩崎低頭看看,沉默無語了。
而樓下。
一身襯衫西褲的男人正坐在餐廳主位上,優雅的拿著餐叉享用意麪,用餐速度很快,不像品嚐美味,隻似趕時間解決飽腹。
一旁座位內,白錦川小心翼翼的吃著飯,猶豫著要不要給左修霖夾點菜,或者卸點螃蟹肉示示好呢?從本質上,他是不想搭理左修霖的,但為了晏詩薇能怎辦?
他正滿腹思緒時,左修霖慢悠悠的掃了他一眼,冷然譏諷道,“你這胳膊還能不能好了?我妹可不能找個殘廢。”
白錦川額頭青筋猛地一跳,下意識就要回懟。
可話到了嘴邊,他又硬生生的嚥了回去,握緊的餐刀冷光皎潔,“一倆月就能好,恢複一點問題都沒有,你放心吧,哥。”
最後一個字,白錦川幾乎從牙縫中擠出。
“誰是你哥,亂叫什麼。”
“你是詩薇的哥,就是我哥。”白錦川皮笑肉不笑,心裡默唸一切為了媳婦兒,為了媳婦兒,他得忍——
左修霖輕哼一聲,“倒挺殷勤,以前那張狂勁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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