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酒店時，正好遇到歸來的肖罪，他先打招呼，“左總，許總，這是……”

“今晚你們許總跟我在一起，不用跟著了，回去！”左修霖冷硬的一句話了斷，拉著許呦就上了車。

他帶她去了這邊的個人宅邸，一棟奢華的公寓。

還是慣例，宅子裡沒人，但一塵不染，定期會有保姆過來清潔打掃，左修霖一進門，就輕車熟路的脫掉外套和西裝，挽起了襯衫袖子，走向了吧檯。

取酒，調酒，一氣嗬成。

倒了兩杯酒時，視線也落向了許呦，“不是要喝酒嗎？來，我陪你喝。”

許呦複雜的看著他，沒猶豫什麼，脫掉了外套，走過去。

左修霖連喝了兩杯，輕把玩著手裡的酒杯，薄唇輕掀的弧度涼薄，“你需要換事務所合作，我可以給你推薦，至於度假酒店和梨菁灣項目，你不想和左氏合作，那就再選其他合作夥伴，這對你而言，都不難。”

許呦啜了幾口酒，放下杯子時，道，“言外之意，你是想讓我和席衍撇清關係了？”

左修霖勾唇，“差不多一個意思。”

他側身低眸眯了眯眼睛，“想要理由，我也可以給你，季放在S市那邊和廖家周旋，你這邊總不能幫倒忙吧？”

許呦無力的歎了口氣，“看來，左總的訊息是真靈通啊。”

他一笑，端起了她的下巴，“因為都是關於你的啊。”

這曖昧的話語，和葳蕤的目光，卻沒有一絲一毫繾綣的溫柔。

許呦撥開他的手，也平靜的看向他，“但這貌似都是我個人的事情，與你，有什麼關係呢？”

“你覺得和我有什麼關係？”他倒反問。

這一句話，就正擊在了許呦心上。

她一直以來壓在心底的質問，瞬間像被引燃，再不想受任何思緒的桎梏，全數湧出，“左修霖，我一直很好奇，你和我到底是什麼關係？前妻和前夫？但如果隻是這樣，那已經離了婚，為什麼還要和我發生關係？”

“莫非，說句難聽的，是因為李夢瑤受傷昏迷了，所……”

“她出事前，我們就分手了。”左修霖極快的語速，碾壓她的話語。

許呦啞然了。

左修霖又倒了杯酒慢飲著，放下時點了支菸，“男人和女人，你說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他語氣輕慢，尾音溢位時，精緻的唇畔還衍出了淡笑。

就連那雙璀璨漂亮的桃花眼，都熠熠的，沁滿了風流倜儻。

“你想說的是……”她黯淡的嗓音晦澀，“床，床伴兒？”

這幾個字道出時，她一瞬不瞬的注視著他，多希望能在這張憧憬了十多年的俊顏上，找到一絲質疑和錯愕，哪怕隻是一閃而逝，也能將她被挖空掏乾的心上，填上絲希冀。

但……她什麼都沒看到。

他有的隻是面無表情，還是一貫的幽深，眼底也是深邃的不見底。

這是……默認了？！

許呦大腦轟鳴，心臟更像被什麼狠握揪緊，已經不是疼那麼簡單了，是麻木，是僵硬，更是跌入深淵的無措。

他怎麼可以這樣！

嗬，或許在他承認將她視為女人的那一刻起，他的心裡就已經是這麼想的了，但左修霖很聰慧，不僅僅是商場上，就連感情上也是如此，他不會親口承認，偏要將這種自貶的話語，讓她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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