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藥大體上是輔助穩固她病情的,因為按照上次手術的結果,和後期的恢複情況,她的病,並未安全康複,隻是延緩壓製住了,還要隨時控製癌細胞擴散。
許呦似從他話語中聽出了隱情,“你不是醫生嗎?為什麼要管家提醒我服藥,你要辭職?”
蘇憶墨一笑,如果可以的話,他倒是願意做她一輩子的私人醫生,但昨晚季放的那幾句話,他感覺……
“辭什麼職呀,隻是過段時間我學校有些忙。”他找理由。
她沒怎麼在意,隻說,“以學業為重,好好學,對了,上次說你考好了送你份禮物,你還沒說想要什麼呢。”
“這個……”蘇憶墨低眸,望著眼前這張清麗的容顏,視線流連著她的朱唇,目光中染起了深許,“要不你……”
“小姐,來客人了。”保姆不合時宜的一句話打斷了。
蘇憶墨便忙說,“你先忙,我正好要去學校一趟。”
他這邊剛走,許呦一回到客廳,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左修霖,下意識腦中就想到了那天在酒吧的事,頓時眸色就沉了沉。
保姆送上熱茶,許呦抿了口茶,再看向他,“左少是拿到證據,來找我興師問罪的嗎?”
一提這個,左修霖好看的俊顏霎時一凜,眉心都跟著緊了,“這事兒就先别提了,我來談公事的,關於梨菁灣那個項目。”
許呦輕微側身,單手支著沙發扶手,輕卷著柔順的髮絲,思量般的沉吟了幾秒,才說,“那是個好項目,許氏正在運籌開發,左氏有意向?”
這是故意反問。
梨菁灣是她在國外時,就看好的項目,歸國這段時間,直接壟斷買下了開發權,並獨自購了六千頃,接下來就是籌備招商,畢竟這項目太大了,許氏不會冒險一方獨攬的。
左修霖看著她,鳳眸染出笑意,“確實有意向。”
她笑了,“不行。”
乾脆的拒絕後,又給出了個理由,“我們都是生意人,接觸涉足這個圈子,也不是一年兩年的新人了,最簡單的公私分明這點上,不用我說,左少也應該能懂,所以,互相多理解一些吧。”
她從十二歲父母亡故,十四歲正式繼任以來,商場上摸爬滾打十來年,唯一的信條就是,公私不可混談,這是禁忌,也是底線。
感情上,她可以癡,也可以傻,更可以默默不計任何,哪怕是一次又一次撞的頭破血流,這都是個人事情,她認了。
但工作上,即使是當初離婚了,她也承諾,並踐行著許左兩家,繼續合作,往來正常。
打破這個平衡的,是左修霖。
是他以某些藉口,毀掉所有合作,肆意競爭,傾吞許氏。
這就好比一個信任鏈條,已經失衡了,就很難再去修複。
“往後也不再合作了?”他靠著沙發,一雙深眸幽幽似潭,深不見底。
許呦沉默了。
她側顏望著他,用一種欣賞的角度,看著男人這張好看到近乎完美,毫無瑕疵的俊顏,雕刻一般的五官,微短的深褐色短髮,些許劉海輕遮著飽滿的額頭,這張臉,搭配著筆挺的身材,完全仿若上帝的寵兒,集合了所有的外貌優點於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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