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放緘默。
廖江城這個人,向來城府極深,難以估測,但他也說對了,想要解許氏燃眉之急,必然隻有廖氏能牽製住左氏,他和左修霖又是死對頭,倆人勢均力敵,但這與虎謀皮……也不得不防。
倒也可以來一招螳螂捕蟬,他再黃雀在後。
廖江城瞥著滿臉算計的季放,不滿的眉宇出現褶皺,“别算計了,季老三,你要是有時間,就抓緊去給她找骨髓!”
“注意你的用詞。”
季放沒給他好臉,轉身疾步出了休息室。
廖江城也並未理會,慢悠悠的抽著煙,良久,隨著腳步聲輕抬眸,看到走進來的蘇憶墨,他冷嗤一笑。
“跑老傢夥那邊待了幾個月,潛伏的怎麼樣?”
“和你說不著。”蘇憶墨臉色冰冷,“直說,你來這邊是想打算什麼?”
廖江城輕眯眼打量他,“替咱爸傳個話,他那邊有件事,讓你過去一趟。”
蘇憶墨一怔。
“你如果不去,那你那個表姐簡妍,還有……會有什麼後果,你自己想。”
“這是你的意思吧?想支走我。”蘇憶墨直接戳穿,他也還以冷笑,“廖江城,廖家的產業我從來不感興趣,也沒想過和大哥,還有你,爭奪什麼……”
“我不喜歡重複,機票已經幫你訂好了,今晚就走。”廖江城接過話音。
蘇憶墨眸中漸厲,隱隱握緊了拳。
良久,他離開後,廖江城加深了唇邊的笑意,拿手機撥通了霍簡林的電話,“小舅,我這有個患者,幫我救她。”
“江城,不是我說,你……你這是拿我當什麼了?左一個患者右一個患者的,我是神醫啊,天天忙都忙死了,當小舅求你了,快消停會吧。”
“這人是許呦。”廖江城交了底,“隻要能治好她,蘇憶墨以後就歸你了。”
電話那邊沉默了。
十幾秒後,響起了聲歎息,“你是不是以為我對蘇憶墨居心叵測呢?實話說,我隻是很惜才,也想替你們廖家多贖點罪孽,你别想歪了。”
“直接說你要還是不要。”
“……可以考慮,但我現在沒空,先把她病曆發過來。”
廖江城輕嗯聲收線,鬆開西裝外套起身向外,走廊上通往病房方向,他和另一道身影迎面相行,他掀眸望過去,似笑非笑的,“巧了不是,左總,這一天內見兩次面了。”
“廖總怎麼來醫院了?”左修霖道,早些時因為個項目案子他們在公司見過,而兩家公司這段時間明爭暗鬥,廖江城的存在感太強,左修霖很難遺忘。
廖江城單手插著西褲兜,笑吟吟的,“來看我未婚妻啊。”
左修霖微皺起眉。
芮沉從後方走來,正好聽到了這一句。
“細細想來,我還要感謝左總呢。”廖江城壞笑著,俊顏邪肆粲然,“沒有你和她的這次分手,我們也不能走到一起啊,看在你間接成全的份上,往後多少不會讓你輸的太慘。”
“話别說的太滿,誰輸誰贏還真不一定。”左修霖臉色陰鷙,“還有,你要是不忌口想要個二手貨,也可以請便。”
廖江城目光深了,有點意外左修霖竟真不在乎許呦了,但是,不管因為什麼,好歹許呦現在是他暫時認定的女人,這麼被人侮辱,他也不能坐視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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