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還算溫和,但言外的威懾,有增無減。
但季放也不是嚇大的,他笑了,面容上透出了一絲的欣慰,本以為這位隱姓埋名的廖小公子,隻是個離經叛道的孩子,但現在看來,倒有那麼一絲不簡單。
“孩子啊,你在廖家的時候,廖董沒提醒過你,最不該惹的人是誰嗎?”
季放不屑的搖了搖頭,一邊整理著西裝一邊轉身向外。
外面,上車時,對助理吩咐了句,“盯住了這小兔崽子,下週讓他跟我一起回S市。”
許廖兩家的事,耽擱這些年,這次不處理明白了,季放從此跟他改姓!
蘇憶墨不耐的揉著眉心,叫他孩子?他都二十歲了,就比季放小了十二歲,還孩子……
不過,他又看向了樓上臥房,這麼一來,他就更難和她再解釋了!
……
而城市的另一邊。
隱秘的私人宅邸裡,隨著某扇房門的一開一關,裡面刺耳的慘叫聲,也被隔絕。
芮沉低頭一邊處理著手上破皮傷口,一邊走向客廳,望著沙發上週身矜貴的男人,頷首,“左總,該用的辦法都用了,這幾個人交代的都差不多,是李小姐雇傭他們綁架自己的。”
“確定嗎?”
左修霖仰頭靠著沙發,那雙好看的桃花眼輕閉著,似睡非睡的,一隻手上還把玩著一隻高腳杯,酒水跌宕不斷。
芮沉點頭,“這幾個就剩半條命了,不敢撒謊的,可以確定。”
收拾懲治他人這方面,左修霖堪稱是行家,而芮沉又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又怎可給那幾個人狡辯撒謊的可能呢。
“嗬。”左修霖輕動了下唇,而轉瞬,隻聽‘哢’的一聲,他手裡的高腳杯,碎了。
殷紅的液體一滴又一滴,蜿蜒而下。
分不清是紅酒,還是鮮血。
芮沉想上前,卻被他抬手攔阻。
支走所有人,左修霖一個人靜坐了一會兒,光潔的燈線刺目,以至於他睜開眼還有些不適的眯了眯。
腦海中有些東西閃過。
‘修霖,修霖,你千萬不能有事,再撐著點,醫生,他有輕度血友病甲,RH黃金血型,和我血型相同,不夠我給他輸血,他過敏病史有……’
迷濛中,女人的聲音在耳畔繚繞,握著他的那隻手,緊緊地,緊到了生怕稍一鬆開他就會跑掉一樣。
那差不多是兩年前吧,她那樣奮不顧身的為他一次又一次大劑量輸血,絲毫不顧自己的死活……
而現在,她自導自演,苦肉計頻出,還讓他怎麼相信,這竟是同一個人,李夢瑤啊李夢瑤,太讓他失望了。
日子一轉即逝。
又平平淡淡的過了幾天,就到了週末。
雖是放假,但許呦生物鐘很準,也不習慣懶床,用過早餐,和海外高管開了個視頻會議,便去健身房做了兩個小時的有氧運動。
衝完澡換了身衣服,再下樓時,就注意到蘇憶墨在和管家說著什麼,旁側的桌上,還擺了一些東西。
一個又一個小小的透明袋子,裡面都是藥丸。
她走過去擺弄了下,“這什麼?”
“你往後兩個月內服用的藥。”蘇憶墨回答,並整理了下,都交給了管家,“以後管家會叮囑你服藥的,要按時服用,一天一次就行。”
,content_num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