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修霖有太多的對不起想對她說,有太多的愧疚歉意想對她講,更有滿腔沒等發揮表現的愛意想對她表達,時過境遷,他才徹底明白她的重要性。
許呦用十多年的時間傾注在他身上,毫無保留的愛給予他,一朝一夕間她已根深蒂固的紮在了左修霖心中,想要割捨,剝皮抽筋,削肉剔骨也難以根除……
左修霖又怎能不痛,不悔,不惋惜。
他又怎能再放開她。
“話不能這麼講,哥,你也為她做過很多。”晏詩崎深吸口氣,彈去了菸灰,“如果沒有你,小時候她被綁架時就不會獲救,她父母過世,所有親戚逼著她放棄繼承時,她也無法上位,從她接管許氏,經手的那麼多生意,都是你參與出謀劃策,可以很不客氣的說,她掙的那些錢中,都該有你一份的。”
左修霖凜然的看向他,“胡扯什麼?挺大個男人和女人算計這些,你真長心了!”
晏詩崎,“……”
“我這不是替你說兩句嗎?别弄得好像你像個小白臉,讓人養著似的。”晏詩崎小聲嘀咕。
左修霖一挑眉,“操!你他媽想什麼呢?”
他是想告訴晏詩崎,他和許呦就是一個整體,兩人互相成就,互相攙扶才走到了今天,别管中間怎麼吵,怎麼鬨,他左修霖離不開許呦,至於許呦……他也不會讓她離開自己!怎麼讓晏詩崎歪解成這樣!
晏詩崎摁滅了煙,“我聽明白了,你就是變相的撒狗糧唄,可是哥啊,嫂子她還沒回來呢,你秀什麼呀?就你瞞她這件事,她能輕饒你?”
左修霖,“……”
“我看你胃也不疼了,還能叭叭這麼多,多喝熱水,記得把胃藥吃了,我走了!”晏詩崎霍然起身,他一個單身汪可沒空吃狗糧。
左修霖抬手抄起抱枕朝這小子砸了過去。
晏詩崎完美閃過,回眸朝他露齒一笑,擺擺手就閃人了。
不到五分鐘的時間,晏詩崎去而複返。
聽著門鈴聲響,繼而一隻純銀的菸灰缸就飛了過來。
晏詩崎無語的躲開,邁過地上搖晃咣噹的菸缸,他幾步走到沙發近前,看著剛躺下的哥哥,又道,“提醒你句,倫理道德這方面,你能拿捏住席衍,因為人家是正人君子,不乾這些齷齪勾當,可是,廖二……另當别論。”
左修霖緊閉的眼瞼微動。
“這麼一看,你情敵還真挺多啊,哥,你要是一個個都這麼打一回,怕是真可能……哎,算了,你自己衡量吧。”
晏詩崎扔下兩句,又順走了抽屜裡兩大包零食再一次瀟灑而去。
全然沒注意到左修霖那陰駭的臉色,有多瘮人。
而事實證明,晏詩崎的提醒是對的。
因為就在當天,廖江城這邊就接到了訊息。
“二少,派去的人回了訊息,那個,他們好像真沒離婚,我也查證了一下,確實這樣,許董可能之前沒過度關注這個,就給忽略了,所以……”衛焺權衡著用詞,提著半口氣垂手站在辦公桌旁。
看著轉動皮椅回過身的廖江城,見他面上幾乎沒什麼反應,依舊低頭翻著檔案,衛焺心裡直犯嘀咕,估摸著又道,“左修霖和許董並未離婚,他們還是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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